薛双双面无表情道:“薛小宝嫉妒我们家石头,想把他推进水沟,结果石头被他的同学们救了,薛小宝心虚想跑,结果慌不择路,撞在小黄身上,自己掉进水沟里,幸亏初一在场,把他救了上来。”
“这就是事情的真相。”
“之所以不把石头喊出来,是为了给薛小宝留些脸面,也省得爷爷奶奶、大伯大伯娘、大堂哥落人口实,让人觉得你们这些长辈,是非不分,有失公允!”
“因为石头的同学们正在家里做客,现在就在屋子里。”
“事发之时,他的同学们都在场,把这件事从头到尾看得一清二楚,要是真把石头喊出来,他的同学们自然也就一起出来了。”
“到时候,薛小宝无故欺负堂弟,爷爷奶奶、大伯大伯娘、大堂哥不但不加以惩罚,反而联合上门逼迫孙子、侄子、堂弟的行为,只怕要在镇上各处传开,再也捂不住。”
薛双双这个时候,完全没有刚才的咄咄逼人,十分大方道:“若是爷爷奶奶、大伯大伯娘、大堂哥现在依然坚持要把薛石喊出来,那我们也不是不可以让薛石和他的同学们出来跟薛小宝对质。”
她笑问:“爷爷奶奶、大伯大伯娘,大堂哥,你们看,还需要我把薛石从屋里喊出来吗?”
你都这样威胁人了,还怎么把薛石喊出来?
难道真要把老薛家的脸丢到镇上去吗?
好,就算老薛家其他人不在意丢脸的问题,薛大海也绝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清风学馆是清水镇最好的学馆,学馆的夫子就算在县学那些夫子面前,也非常有面子,万一这事传到县学夫子耳朵里,他哪还有脸在县学呆下去?
一时间,薛大海脸色黑得能滴出水来。
薛老头满脸阴沉,薛老太喝骂道:“薛双双你这个小贱蹄子在这里胡说什么?孙子受了委屈,做长辈的还不能给他出头?”
“我就知道你是个黑了心肝的,现在嫁出去了,愈发不把娘家人放在眼里,连长辈都敢编排了!”
薛双双道:“薛小宝害人害己,真正受了委屈的是我弟弟薛石,奶奶就算要替受委屈的孙子出头,也该为薛石出头才是。”
“对了,薛石被薛小宝差点推进水沟,奶奶和大伯娘刚才都说了,谁推了人就该赔银子。”
“薛石年纪小,受了惊吓,确实需要用银子压压惊。”
“爷爷奶奶、大伯大伯娘关心小辈,看不得后辈受委屈,应该愿意给石头出这个银子吧?”
“大堂哥,你是读书人,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薛大海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双双,小孩子打打闹闹,磕磕碰碰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哪有你说的这么严重?”
“小宝跟石头是堂兄弟,打断骨头还连着筋,说什么赔不赔银子的,闹得这么难看,岂不是伤了他们堂兄弟之间的感情?”
薛双双冷笑:“那刚才你们逼着让我爹赔银子给薛小宝的时候,也没说会伤了兄弟感情啊?所以,大堂哥的意思是,薛小宝为了银子,可以连兄弟感情都不要?”
“既然这样,那我就没什么好说的了,银子不要就不要了吧,谁让石头重情重义呢,不像有些人那么不要脸,为了银子,什么不要脸的事情都做得出来,讹起自己兄弟的银子来更是毫不手软。”
薛双双说着看向王方木道:“不过,银子可以不要,但今天这事,还需要里正帮我们做个见证。”
王方木道:“是什么,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