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丽没想到薛双双会以继室谋害原配嫡子的罪名来指责她。
这个罪名一旦成立,不管她受到的是最轻的杖责,还是出妻流放这样的处罚,她都活不下去。
余丽眼神慌乱,尖叫道:“不,薛双双你胡说八道!”
“县令大人,青天大老爷,民妇没有谋害林家的原配嫡子,大人你要相信民妇,民妇没有谋害过林家原配嫡子……林白他都不是林大山的儿子,算什么原配嫡子?”
“对,林白不是林大山的儿子,他只是林汪氏从外面抱回来的,算什么原配嫡子?”
余丽精神放松下来,恶意满满的说道:“薛双双,就算我针对林白又怎么样?就算我收买了算命先生和游方道士污蔑林白又怎么样?林白算什么东西?不过是林汪氏从外面抱回来的野种,连爹娘是谁都不知道的杂毛野种……”
屏风后传来“砰”一声巨响,把大堂上的人吓了一大跳。
李县令顾不得大堂上众人,满头是汗走向屏风后面,就见姜铣做的椅子已经被他打得四分五裂,姜铣死死攥着拳头,手上的血一滴滴往下落。
李清泉吓了一大跳,忙上前道:“候爷,你受伤了?”
永宁候不仅仅是永宁候,他还是大顺朝受人敬仰的大将军,在朝中不可或缺。
若是让永宁候在他丰阳县受了伤,李县令无法想像这后果。
姜铣眼睛都红了,咬牙对李清泉喝道:“我要他们生不如死!”
李清泉道:“候爷,下官让人去给您请大夫,您手上的伤先处理一下……”
姜铣打断他的话:“我让你去审案!”
“这两个刁民辱骂欺凌虐待本候的儿子,本候要他们生不如死!”
“还不快去!”
李清泉没办法,只好对姜铣道:“那候爷您先把手上的伤处理一下,等下官把案子判了,再请大夫来好好为您症治。”
大堂上,林大山和余丽两人的脸色更加难看,他们直到现在才知道屏风后面有人,看李县令着急忙慌的样子,屏风后面坐着的人来头还不小。
那人是谁?为什么要坐在屏风后面?刚才那声巨响是不是表示对余丽说的话不满意?
想到林白忽然变成了姜湛,两人俱是心里一惊,想到一个可能,难道屏风后面坐着的,是林白的亲生父亲?
林白的亲生父亲找过来了,所以林白知道他不是自己亲儿子!
林大山和余丽两人神色惊慌,现在该怎么办?
姜湛和薛双双两人已经猜到是姜铣坐在屏风后面,相比于林大山和余丽的惊慌,他们平静多了。
薛双双轻声对姜湛道:“姜湛哥哥,你父亲很爱你。”
古人含蓄,喜欢啊,爱啊什么,轻易说不出口。
姜湛被薛双双这么直白的表述说得愣了下,然后才点头“嗯”了一声,说:“父亲从小就疼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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