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薛双双指使着做这些杂事也没有丝毫不耐,接过银子就出去了一趟,薛双双也不知道他跟谁联系,又安排谁去办这件事,反正家里的三十个护卫是一个没少。
没过多久,徐进就来汇报说,已经收购了几十万斤粮食回来,后面还有已经订购好的,正陆陆续续从各地送过来,加起来总共有上百万斤,因为拉回四合院太打眼,所以全都放在附近的庄子上。
嗯,庄子也是新买下来的,离四合院很近,马车只要半个时辰,临时要用去拉过来都来得及。
另外,徐进还告诉她一件事,那就是永宁候姜铣吩咐过,候府的众多产业中,所有种出来的粮食,除开候府本身的消耗,多余的一粒不往外卖,全都送过来酿酒。
薛双双挑了挑眉,对徐进说道:“粮食我们是需要的,就不用往外推,全部都收下来,但是账却是要记的,候府送过来的粮食有多少一笔一笔记清楚,全都按市价折算银钱。”
徐进一愣,忍不住道:“少夫人,这些粮食都是永宁候府自己种的,候爷不会收您的银子的。”
薛双双看了他一眼,问道:“不收银子这回事,是候爷亲口吩咐的,还是你自己猜的?”
徐进:“……候爷是没说过,可少夫人要用候府的粮食,候府怎么可能收您的银子?”
薛双双正色道:“徐参将这话说错了,候府的这些粮食不是给我用的,而是给北疆的将士们用的。”
徐进一时都没反应过来,还道:“就算是给北疆的将士用也一样,候爷爱护手底下的兵,不会收他们的银子。”
薛双双心里就重重叹了口气。
她对徐进道:“打仗是士兵自己掏钱打仗的吗?”
徐进:“啊?!”
薛双双道:“打仗是整个大顺朝的事,不是哪一家哪一户的事,我们给北疆将士提供医用酒精,军需用品,朝廷难道不付钱吗?那户部拨出的那些军费都用到哪里去了?”
徐进一怔。
薛双双继续道:“我知道候爷大公无私,一心为国,可如果候爷一个人把朝廷该做的事情都做了,让天下人只知有候爷而不知有朝廷、有皇上,徐参将你说,这让朝廷怎么想,又让皇上怎么想?”
徐进听到这里,冷汗都出来了。
其实永宁候的危机不止候爷自己,就连他们这些跟着候爷的人,自然也看得清清楚楚,知道永宁候位高权重,早就遭了皇上忌讳,如今之所以还没对永宁候府下手,一来是因为北疆那块离不得永宁候,二来也是因为皇上知道永宁候膝下无子。
一个人没有儿子的人,野心总会比别人少点,不然辛辛苦苦攒下万贯家业,打下大好河山没人继承,巴巴便宜了旁人,还有什么意思?
可就算是这样,皇帝心里都一直防着永宁候姜铣,北疆战事稍缓,就急不可待的把永宁候招回京,给个闲职养着,更是在北疆频频动作,往军中安插人手,想把永宁候姜铣取而代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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