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双双确实不是缺钱的人。
可这会儿看出来已经晚了,胡渭都已经把人得罪了,现在薛双双不依不挠,非得让他脱衣围着县城爬一圈。
这是万万不能的。
胡渭恶向胆边生,冲着银楼的护院道:“你还站着干什么?还不赶紧把这两人赶出去!”
反正胡管事是他叔叔,银楼的事情都由胡管事负责,他就算真把薛双双和陈秋娘两人赶出去,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最后事后被胡管事说一顿,不痛不痒的,他根本不会放在心上。
胡管事此时觉得薛双双不识好歹,也想给她点教训,好让她知道,这银楼可是自己的地盘,由自己说了算,绝不是薛双双可以撒野的地方,所以对胡渭的行为了睁只眼闭只眼,一点没阻止。
呵,不缺钱又怎么样?有道理又怎么样?
两个妇人敢在银楼闹事,就得做好吃亏的准备。
护院知道胡渭在银楼的特殊地位,加上胡管事在边上也没阻止,就明白了他们的意思,当即就动起手来,想把薛双双和陈秋娘拽出去。
只是他的手还没挨近两人,就有一股大力袭来,护院只觉得胸口剧痛,柜台一闪而过,眼前视线变得奇怪,整个人已经倒飞出去。
姜湛是永宁候姜铣唯一的儿子,永宁候府把他认回去以后,姜铣怕他有危险,一直都有派人保护他。
就算姜湛自己觉得无所谓,姜铣也不可能冒这个险。
又因为薛双双和姜湛进京了一趟,提出了钉马掌和蒸馏白酒用作前线消炎退热之用,永宁候姜铣对她的安全也一下子看重起来,派过来保护她的人,一点不比姜湛身边的少。
薛双双就是知道有人在暗中保护她的安全,所以才敢在明显弱势的情况下,带着陈秋娘在银楼跟胡管事等人讲道理,不然她说什么也不会冒这个险。
怎么也不能吃眼前亏不是。
薛顺和姜湛两个连忙上前,挡在陈秋娘和薛双双前面。
薛顺第一时间去看陈秋娘脸色,再去看她肚子,问道:“秋娘,你没事吧?”
陈秋娘摇头:“我没事,就是,站得有点累了,想找个地方坐。”
薛顺忙道:“我们去那边坐。”
他边说,边扶到陈秋娘到旁边留给客人休息的椅子上坐下。
姜湛却在问薛双双情况:“双双,发生了什么?”
薛双双漫不经心道:“刚才这人说我如果买得起银楼的金首饰,就脱光了围着县城爬一圈,结果后来又反悔,还想对我跟娘动手。”
“想反悔?”姜湛冷笑,看都没看胡渭一眼,直接对刚才动手保护薛双双的护卫道:“苍鹰,你帮他一把,让他知道什么叫说话算话!”
“是,公子!”苍鹰答应一声,一把摁住胡渭肩膀就要动手。
这个时候,姜湛像是忽然想到什么,匆匆加了一句:“出去再给他脱光!”
“是!”苍鹰二话没说,拎着胡渭就出去了。
胡管事吓得腿一软,直接瘫在地上。
刚才苍鹰出手把护院打飞的时候,他跟胡渭两个就已经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