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养只狗,想让狗忠心些,都要好好喂养,可老薛家真是好笑,一边让我替薛福挡灾,一边又不好好对我……”
薛顺很少有情绪这么不稳的时候,薛双双担心的喊一声:“爹!过去的事情都已经过去,薛老头薛老太也受到应有的惩罚。”
姜湛跟着劝:“爹,双双说得对,我们要向前看。”
薛顺收回发散的思绪:“我没事。”
底下忽然传来一阵喧哗,囚车,来了!
薛老头薛老太被堵着嘴强行绑在囚车里,上半身和下半身扭曲成一个奇怪的弧度。
囚车饶着县城走了一圈,一边有官府的衙役大声宣读两人的罪行,听说是偷抢了别人的孩子回去虐待,路边也不知谁起的头,拣起石头重重往囚车里砸去。
一时间,众人纷纷效仿,囚车里,薛老头薛老太被砸得头破血流,后来还是衙役怕他们把人砸死了,制止了他们的行为,这才做罢。
囚车又走了一段,一个人忽然冲出来,把手里夜壶往两人身上泼去,一边骂道:“杀千刀的人贩子,一刀杀了真是便宜你们了。”
那人号啕大哭起来:“我的儿子才三岁,就让人抱走了,也不知道现在在哪里受苦!”
那人说着,一把抻进囚车,揪着薛老太的头发,把她的头使劲往囚车的栅栏上撞。
衙役一把挥开他:“要是弄死了她,你得给她抵命,不划算。”
薛顺居高临下俯视着囚车里被人砸得头破血流、满身狼狈的薛老头薛老太,忽然觉得那些苦难的日子早已远去,好像已经是上辈子的事情。
囚车把人一路押到刑场,把薛老头薛老太从里面拖出来,验明正身,手起刀落,鲜红的血柱喷涌出来。
薛顺觉得心里最后一点郁气也消散了,以后的日子,没有了薛老头薛老太的阴影,他一定会越过越好的。
薛顺整个人都轻松了许多。
回去的路上,遇到给薛老头、薛老太收尸的薛福、薛壮两兄弟,双方擦肩而过,如同路人。
这样就最好了。
回到白溪村,薛顺就去找王方木说自立一宗的事。
薛顺要自立一宗,是李县令亲口允许的,村里自然不会不同意。
何况薛顺头脑灵活,会赚钱,能造福本村百姓,王方木也巴不得他在村里落户才好。
不过开宗这种事,白溪村从来就没办过,具体也不知道要怎么搞。
王方木想了想,对薛顺道:“反正你媳妇儿也快生了,不如这样,等你媳妇生了之后再办,到时候双喜临门,怎么样?”
正好他可以趁这个时间去找人问问,开宗要怎么搞才好。
他们白溪村有人自立一宗,还是县太爷亲口允许的,这么体面的事情,自然要多做准备,到时候好好风光一把才行,可不能寒酸了让人看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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