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小姐眼睛转了转,说道:“看你刚才连投壶都不会玩,射箭肯定更加不会,这两个项目就算了,剩下的其他几个项目随你选。”
她说着,又不忘故作大方的贬低薛双双:“不过我看你也不是什么高雅的人,听曲辩乐器这种事,肯定也是不会的,就不为难你了。”
薛双双诧异反问:“言下之意,就是要我对对子,或者作诗填词才行?”
郑小姐得意道:“我这也是为你着想,不然投壶你会吗?射箭你会吗?听曲辩乐器你会吗?”
薛双双摇头,十分干脆:“不会。”
郑小姐眼神里满是鄙视:“那不就是了!这也不会那也不会,你还想靠这些项目赢走花灯?”
薛双双笑道:“我确实没考虑过靠这些游戏来赢花灯,我只是觉得,郑小姐得这些要求,有些不要脸!”
“我们一直在说的都是,我凭自己的本事赢一盏花灯回去,却从来没说过,我要怎么赢,用什么方式赢。”
“郑小姐既想跟我赌,又怕我会赢,便这也不行那也不许,指定这个指定那个。”
薛双双看向她,似笑非笑:“输不起你别赌呀!”
边上的人忍俊不住,哈哈大笑。
郑小姐气得面皮紫涨。
薛双双笑问:“接下来,你是不是还想指定哪个花灯?是不是想说,我得把灯楼里最大最好的那个花灯赢回来才算数?”
围观的人笑得更大声了。
郑小姐气急败坏道:“那你敢答应吗?你敢说你一定能把这座花楼里最大最好的那盏花灯赢回去吗?”
周围一片嘘声。
郑夫人脸色比谁都难看。
丽姐儿的亲事本就难说,拖到十几都没有媒人上门,郑夫人跟郑老夫人一起出门应酬的时候,更是多次探过别家的口风,可那些夫人们一听说丽姐儿,就转移话题,绝不肯应承什么,连相看都不肯。
郑夫人和郑老爷也商量过,想把闺女低嫁,找个人口简单,人品上进的好人家嫁过去,有尚书府做靠山,丽姐儿也不会吃苦。
可是郑老夫人不同意!
郑老夫人觉得,她孙女哪儿哪儿都好,一般人根本配不上,卯足了劲想要把丽姐儿嫁进高门大户。
可丽姐儿都让郑老夫人给教坏了,家世稍好的人家都看不上她,更别说什么高门大户了。
如今再这么一闹,亲事就更难了。
郑夫人为了郑小姐的婚事愁白了头,可惜郑小姐一点也不知道,依然我行我素,跋扈到极点。
薛双双看着郑小姐笑了笑,道:“郑小姐说的这些,应,我是没什么不敢应的。”
“只不过郑小姐这么一直提条件,总得付出点什么才行。”
郑小姐警惕道:“你还想怎么样?”
薛双双道:“简单,如果我把灯楼里最大最好看这盏花灯赢到手,那么以后,但凡永宁候夫人出现的地方,但凡我出现的地方,郑小姐都要退避三舍,不许出现。”
“不知这个条件,郑小姐敢不敢答应?”
郑老夫人和郑夫人大惊失色。
这后果,比让薛双双打两个耳光还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