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打板子的人挨完打,重新被抬进公堂,不等他们多说什么,李县令就道:“钱四狗打砸薛福家财物,把薛福打伤,并对其进行敲诈勒索,现勒令钱四狗赔偿薛福家五两银子,因敲诈勒索未遂,判入狱半年。”
钱四狗大惊。
早知道这样,他为什么要把薛家村的村民带到衙门来?!
李县令继续道:“薛家村村民打伤钱四狗是因为钱四狗闹事在先,村民为了维护同村村民的安危,被动反击,情有可原,不予追究。”
“但薛家村村民打人之后,再让人拿钱赎人,亦属于敲诈勒索,指使之人同样被判入狱半年。”
“钱氏乃薛福妾室,钱氏及其腹中孩子,属于薛家家务,由薛李氏带回薛家自行处理。”
嗯,这事闹到最后,薛福被打断腿,家里多了个怀孕的妾不算什么,让白溪村的人津津乐道的是,薛三叔公要坐半年的牢。
据说这事过后,整个薛家村的人更不待见薛福一家了,直说他家是惹祸精,害得村里丢尽了颜面。
白溪村的村民又在猜测,薛福家新来个那么漂亮的小寡妇,也不知道会惹出什么麻烦来,也有人说,那小寡妇想不开,找什么人不好,偏要往薛福家这种火坑里跳。
这些,薛双双听了一耳朵,听完也是一笑了之。
薛家村的人和事跟他们早就没什么关系,最多也就是用来当作打发时间的谈资,其他,毫无瓜葛。
姜湛的府试考完,没过几天就出了结果,姜湛不出意外的通过,成了童生,接下来,只等参加八月份的院试。
院试之后,考中了就有秀才功名在身,从此见官不跪,免税免徭役,若是成绩优异者,还能从县衙领取廪米银钱,跨进仕族阶级最底层,有了向上层仕族攀升的机会。
从四月到八月,中间有三四个月的时间,薛双双决定回京城一趟,找刘余庆把上一批货的双倍赔偿金要过来,然后再回白溪村,陪姜湛回考秀才。
姜湛这回又想跟着薛双双一起去京城,不过被薛双双拒绝了。
薛双双道:“京城路途遥远,来回一趟得十几二十几天时间,人马上就要考秀才了,读书时间宝贵,可不能这么耽误时间。”
姜湛忍不住道:“我书看得差不多了,就连那些历年的题集,那都已经全吃透了,跟你回京城,也不耽误我考秀才。”
他认真道:“双双,你要对你相公有点信心,要是连区区秀才都考不下来,我岂不是白读了这么多年的书?”
薛双双笑道:“嗯?谁说我对相公没信心?我对相公肯定有信心啊!不过区区秀才,我相公出马,还不是手到擒来。”
她一口一个相公,叫得甜蜜极了,姜湛冷不丁被她撩了一把,有种脸红心跳的感觉。
说起来,双双好像真的没喊过他相公哎!
以前一直都是喊名字的,后来是自己逼着她喊哥哥。
唔,以后得让她喊相公,这么一来,谁都知道双双是自己媳妇儿!
姜湛心神荡漾,如同脱缰的野马,不知道奔向什么奇怪的地方,一时倒没注意薛双双在说些什么。
直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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