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双双听到这里,笑了。
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
事态的发展,比她想像中的还要有利。
她让账房先生专拣人多的时候带人要账,就是为了占据扩大影响力,占据有利的一方,而刘余庆的说法,等于当众承认他自己是过错方,仗着长安伯府的势头欺负人。
这么一来,简直大大方便了薛双双接下来的行动,到时候都不用她自己多说什么,就会有清高正义的人士喷刘余庆。
薛双双发心情愉悦,先去看薛顺、陈秋娘和几个孩子。
结果到了小四合院的时候,就陈秋娘带着小酒小鱼两个孩子以及留在这里帮忙带孩子的徐嬷嬷和半夏在家。
薛顺去出摊了,薛石去读书了。
家里没有再请人,陈秋娘本身就是做惯家务的,以前在白溪村老薛家的时候,带着孩子还得干一大家子的活,如今有徐嬷嬷和半夏帮忙带孩子,家里这点事情对她来说,根本不算什么负担,十分轻松就做完了。
薛石去读书这事,薛双双知道,实际上,薛石现在读书的学院,还是顾恒帮忙找的,不过是在暗中帮忙,薛顺不知道而已。
薛顺正月从朱家搬出来之后,先解决薛石读书的问题。
京城这地方跟小地方就是不一样,学塾里哪怕出得起束修,也不是什么人都收,大部份学塾都要看小孩出身,只收京城本地的孩子,像薛石这种从外地来的,户籍没有落在京城的,不收!
来京城之前,朱成州说得比唱得好听,说什么让薛石进最好的学院读书,真到了这个时候,朱成州一推二五六,对薛顺道:“你想送薛石去读书?何必这么麻烦,我们朱家自己请了西席办学,你到时候把薛石送去一起学就是了。”
朱家自己办了家学这种事,薛顺这个在朱家没呆到几个月的人是一点也不知情的。
而且朱家的家学教谁呢?
朱老爷独身一人在京城,京城并没有其他兄弟姐妹,孔太太的娘家虽然在走动,可孔佑礼三品大员,家里孩子的读书问题自然不用操心,早就解决好了,根本不用到朱家的家学里来。
认真算起来,也就朱成州的大孙子朱思贤免费达到开蒙的年岁,其他几个孩子都还小,根本不到上学的年纪。
难道朱家的蒙学开得比别人早,孩子两三岁就开蒙不成?
这也不对,他年前在朱家住了两个月,可没见过家里的孩子起早贪黑读书的,就连朱思贤,也没听说去读一天书。
薛顺想到这里,奇怪问道:“朱家自己办了家学?在哪里?思贤也在那里读书吗?”
薛顺想过了,朱思贤在朱家的家学里读书,他不能让薛石去,不然两个小孩只怕天天有架打。
固然薛石打架不会输给朱思贤,并不怕吃亏,可他又不是把儿子送去打架的,他是送薛石去读书的,天天打架那不是浪费时间嘛!
谁知朱成州摆摆手,道:“思贤还没开蒙,不过他比皮,让他去学堂怕是坐不住,正打算今年给他请个先生回来,在家里给他开蒙。”
薛顺不解道:“那家学办起来干什么?”
家里孩子不去自己家的学堂读书,办个家学干什么?
办起来空着好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