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大人一本正经的说道:“刘世子现在被人告了,还有案底在身,一日没有宣判出来,刘世子一日就是罪犯嫌疑。”
“为了对京城的民众负责,对陛下负责,对朝廷负责,在案件没了结,没能证明刘世子无罪之前,本府是万万不敢听刘世子的。”
刘俊杰气得脸都绿了。
大堂外,刘余庆被打的声音进来,鬼哭狼嚎,刘俊杰听得心烦意乱,觉得事事都不顺。
偏曹大人像是故意给他添堵似的,吩咐道:“堵上他的嘴!”
刘余庆鬼哭狼嚎的声音蔫的一静,就只剩下“啪啪啪啪”挨板子的声音。
刘世子气得转身就走。
长安伯府的家丁一见世子离开了,也连忙跟着离开,只把受刑的刘余庆扔在顺天府,任由他自生自灭。
曹大人也没让人拦他们,只对薛双双道:“你所状告之事,顺天府已经立案,你先回去等通知,到时候开堂过审,会有人通知你。”
薛双双福身行了一礼:“是,大人。”
说完她却不走,转头说起另一件案子:“曹大人,刘世子假冒死官差一事需要调查,大人要延后审理,民妇可以理解。”
“但是,刘余庆违背契书,作为生意合作方,刘余庆未能按时按质按量,把物资送到民妇指定地点,给民妇造成重大损失,无论是经济上还是精神上都产生重大压力。”
“民妇请大人做主,替民妇追回损失。”
曹大人愣了一下,想起来是有那么回事。
之前他本来想秉公办理,直接判刘余庆赔银子,结果刘俊杰找上门来打招呼,作为圆滑的顺天府尹,他那个时候不是不知道薛双双有永宁候夫人做靠山吗?自然要看刘世子的面子,准备把案件拖一段时间,然后随便找个理由,把责任安到薛双双头上,让她赔对方银子。
可谁能想到,薛双双一个村妇,竟然有永宁候夫人做靠山,虽然很大程度上,永宁候夫人并不是专门为她出头,而是为了对付长安伯府,但不管怎么说,得了永宁候夫人青眼,说一步登天都不为过。
就好比现在,曹大人根本都不用考虑,义正严辞道:“你到顺天府所告的上一个案件,事实清楚,条理分明,刘余庆毁约在先,自当按照契书所立,按物价双倍赔偿。”
“这事,本府必定为你做主!”
正好这时,衙役进来禀报:“大人,犯人已经晕过去了。”
曹大人威严道:“带进来,用水泼醒。”
衙役把死狗一样的刘余庆拖进来扔到大堂上,用水泼醒。
刘余庆还迷迷糊糊搞不清楚情况,就听曹大人的声音从上首传来:“刘余庆,今有薛双双告你不遵契约,未能按时完成契书所约定的生意事项,你可认罪?”
刘余庆愕然。
刘世子不是说这事已经打过招呼了,让他不用担心,就等着薛双双赔钱吗?
怎么现在,曹大人倒来追究他的问题?
刘余庆有些慌张,下意识去寻找刘世子,结果四下里一看,好嘛,不但刘世子不见踪影,就连长安伯府的人都走得一个不剩。
刘余庆整个人都不好了。
曹大人见他迟迟不回答,一拍惊堂木,喝道:“刘余庆,本府问你可认罪!”
刘余庆吓了一跳,双手乱摆,神色慌乱:“大人,草民是冤枉的。”
刚被打了一顿板子,刘余庆现在看到曹大人就怕,虽然喊冤,也不敢太放肆,生怕一个弄不好,又让人把他拉出去打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