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当时白溪村制糖厂的生意那么红火,也没被人砸了厂子啊。
薛三叔公气道:“难道是村里这群小王八蛋,特意找人来打砸的?”
薛七叔公恶狠狠道:“我看很有可能,不然你看他们今天的反应,别人来打砸,他们就站在一边看着人打砸,连拦一下都不会,事后还跟我们闹事。”
“要我说,很大的可能就是他们对制糖厂心存不满,所以故意找人闹事, 再趁机结算工钱。”
“不然他们就算不干了,工钱也得压到半年以后再结。”
另一个族老皱眉摇头道:“我不认为是村里干的。”
“请这些专业打砸的小混混,是很花银子的事情,村里这些村民现在穷得叮当响,一个个都等着我们制糖厂的工钱买米下锅,你们觉得,他们有这个闲钱,去请这些人来打砸吗?”
“有这个银子花出去,他们情愿自己动手砸。”
“可就他们那点胆子,要是敢动手早就动手,还能等到现在?”
“所以,砸我们制糖厂的一定有其他人,得把这个人找出来才行。”
薛三叔公和薛七叔公都知道这个道理,刚才之所以那么说,无非是发几句牢骚而已。
此时冷静下,薛三叔公道:“不把这个人找出来,我们就算把制糖厂重新开张,也不安全,他们能让人来砸第一次,就能让人来砸第二次。”
薛七叔公的眉头皱得紧紧的,说道:“是三哥说的这个道理,只是,这人要怎么找?”
薛三叔公道:“不如报官吧。”
“我们从那些人嘴里问不出来是谁指使的,就让衙门去问。”
“我就不相信,进了衙门,到了公堂之上,他们还不老实。”
报官这个提议,并不是所有人都赞成。
有人道:“三哥,我们连对手是谁都不知道,就冒然报官,是不是不太好?”
“是啊,要是那些小混混在公堂之上乱说,又该怎么办?”
“最主要的是,三哥,这要是去报官,我们这制糖厂成了出头鸟,就更引人注意了,到时候,有富户要强买强卖,吞并我们的制糖厂,怎么办?”
薛三叔公十分暴躁:“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你们说该怎么办?难道制糖厂就一直关着不开了?”
众人沉默。
制糖厂不开是不可能的,他们可还指着这个制糖厂给子孙赚下一份家业呢。
就在几个族老终于下定决心报官的时候,衙门的人,先来找他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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