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衙门审案一向有流程,除了一些事出突然的案子,正常情况下,该用到的物证,需要出场的人证,都是早早就把人请来候着,以免审案途中,耽误时间。
毕竟丰阳县底下管着十几个村子,有些离得远的地方,一来去就得半天,这么耽搁下来,还怎么审案?
所以刘捕头他们去往薛家村,把薛三叔公等人带来的时候,其实,还有另一队捕快,先就去村子问了情况带了几个村民回来,等候在一旁,只等案情需要的时候,上堂做证。
如今,李县令一传证人,就有衙役把他们带过来上堂做证。
薛三叔公他们原本以为,村民们会站在他们这边,结果却恰恰相反。
这几个村民听了整个案件的情况之后,等李县令问他们,薛家村的族老们说的是否属实,薛贵卖掉制糖方子的行为,是不是个人行为,并不能代表薛家村村民的时候。
在薛三叔公他们殷切企盼的目光中,薛家村的村民道:“回大人的话,薛贵以前确实染上赌瘾,害死他的亲娘,不过,村里说已经把他赶出村子却是没有的。”
“他这次回村住了一段时间,跟村民也没产生冲突。”
“至于说他背着村民,卖掉制糖方子的事,别人小的不敢说,单就小的自己来说,是没有意见的。”
“大人若是要问小的对这件事情的看法,那小的就要说,相比起村里的制糖厂继续开下去,小的更赞成把它卖掉。”
薛家村几个族老简单不敢相信会听到村民说出这样的话。
薛三叔公一个没忍住,脸色铁青的吼道:“闭嘴,你疯了,这样的话你也能说出口!”
那村民看他一眼,冷笑:“怎么,当着大人的面,三叔公就想威胁我吗?”
“这次,是要把我赶出村子,还是要把我除族?”
李大人冷冷一眼扫向薛三叔公:“公堂之上,禁止咆哮,再有下次,别怪本县打你板子。”
薛三叔公脸都憋红了,倒不敢再放肆。
而公堂中,薛家村村民的证词,彻底把薛家村几个族老推向万劫不复,捕快之前一共带回来三个村民,三个村民竟然全都同意,薛贵把制糖方子卖掉。
薛家村几个族老简直无法接受这样的恶耗,薛七叔公眼睛都急红了,冲着上首李大人道:“大人,这不是真的, 草民觉得,肯定是对方收买了本村本民,这才让他们在公堂上说出这等违心之语。”
李大人冷哼一声:“这人证是本县让人去薛家村带回来的,从头到尾,就没和原告方的人见过面,你的意思,是本县办案不公,跟着原告方一起污蔑你?!”
薛七叔公大惊,忙道:“大人恕罪,草民不是这个意思,草民只是,草民只是对他们的证词太过震惊,因因为草民无法相信,他们竟然会同意卖掉糖方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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