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湛:“!!!”
不行,这媳妇儿越来越皮了,非得好好治治不可。
姜湛眼神幽深直冒火。
姜湛和薛双双跟着内侍走出来,就看到驿站之外,世子的仪仗一字排开,占据了大半条街道。
只是,姜湛的目光从整队仪仗上扫过,从头看到尾,却没有看到任何轿撵之类的乘具,只有一匹枣红色的大马,体态神骏,站在驿站门口等着他。
姜湛和薛双双对视一眼,问内侍道:“既是仪仗,怎么没有轿撵?”
内传有些尴尬的看了他一眼,眼神躲闪道:“回世子的话,陛下觉是,永宁侯是我们大顺朝的战神,世子身为候爷唯一的嫡子,必定继承了侯爷的英武,轿撵不足以显示世子的英勇之姿。”
“所以特命奴才给世子准备好骏马,让世子骑马进京,相姓世子骑马的英姿,一定会赢得百姓盛赞。”
这话说的可真是冠冕堂皇。
姜湛心里冷笑连连。
谁不知道他是在乡下长大的?穷乡僻壤的偏远山村,牛车都少进,更何况是高头大马?
他五岁的时候,就从永宁侯府丢失,在白溪村长到十八岁,这十几年过的就是最普通的农民生活。
吃不饱,穿不暖,更因为林大山家的有意迫害,独自在山洞过日子,连普通农民的日子都不如。
皇帝不可能不知道这些情况,却故意摆出这么大的阵仗,又是吉日,又是仪仗,闹是人尽皆知,最后连轿撵都不备一副,让他骑马进京。
不就是觉得他不会骑马,所以想让他在京城百姓面前当众出丑吗?最好连带着把永宁侯府的脸全都丢尽了,那就最称皇帝的心愿。
姜湛不用想都知道,到时候京城肯定就会有许多不堪的言论砸在他身上,连带着永宁候和永宁侯府,都一起被人议论,在有心人的引导下,人们会说战神又怎么样?还不是后继无人!
唯一的儿子连马都不会骑,还能指望以后继承侯府,发扬光大?
还能指望他以后可以接过永宁候的担子,保家卫国?
皇帝可能觉得,可以从他这个永宁候世子身上引导舆论,以后就可以顺理成章的收拢永宁候府的兵权。
可皇帝一定想不到,他并不是今天才被永宁侯府认回来的。
早在一年多前,他就已经被永宁候姜铣找到,早已跟永宁候父子相认。
永宁候对他予厚望,他自己也不敢放松,但凡身为一个合格的世子,该学的东西,不该学的东西,该会的东西,不该会的东西,姜湛全都下了苦功去学。
骑马不过是其中最平常的一件小事。
可他会骑马是一回事,被皇帝算计是另外一回事。
这其中的不满,他肯定是要表达出来的,并且要情绪激烈的表示反对。
皇帝要的,不就是这样一个头脑简单,四肢发达,脾气暴躁,胸无成算的永宁候世子吗?
他肯定要让皇帝如愿不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