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愿大师所说的这些,跟薛双双了解到的情况差不多,并没有多大出入。
所以,哪怕听他说了这么多,薛双双依然还是没弄清楚,广佛寺怎么就在悬崖边缘了?
她对了愿大师道:“对啊,广佛寺之前那位主持解决了外在隐患,不就没有问题了吗?”
了愿大师点头,复而摇头。
薛双双:“???”
了愿大师道:“那位老主持当时那么做,确实解决了广佛寺名声过盛的问题。”
“在他后面的主持,都吸取教训,不教广佛寺的名声凌驾于朝廷之上。”
“只是随着时间的推移,我们发现,名声过盛有名声过盛的坏处,也还有一定的好处。”
“总好过没有倚仗又名声不显。”
“特别是这种情况下,还能聚集丰厚的财富,同样如小儿持巨金过闹市,危险。”
薛双双这会儿听明白了。
她十分诧异问了愿主持道:“大师你的意思是说,有人打广佛寺香火钱的主意?”
了愿大师特意请薛双双过来想见,本来就是为了说这个问题,当然不会藏着掖着,闻言点点头,应道:“对!”
“自古财帛动人心,有人见广佛寺香火鼎盛,就开始打这笔香火钱的主意了。”
“而广佛寺,想要保住这笔香火钱,很艰难。”
了愿大师现在说的这些,是薛双双所不知道的。
而且薛双双相信,这些暗地里发生的事,大部份都不知道。
这个大部份,包括广佛寺的信众和大部份僧人,以及,北疆的绝大部份百姓。
否则薛双双不可能一点消息都没听到。
她问了愿大师道:“这种情况已经很久了吗?”
“打广佛寺香火钱主意的,都是哪些人?”
了愿大师说道:“有人眼红广佛寺的香火钱多得用不完,更看不惯广佛寺把这钱,花在不相干的百姓身上,从几十年前开始,就有人试探着,朝广佛寺的香火钱伸手。”
“前一任主持大师是我师傅,我是从小被捡回寺里长大的,所以一直跟在师傅身边。”
“我清楚的记得,我十来岁那年,有个北疆的官员来找师傅,以衙门修建河道银钱不足的理由,让广佛寺三个月之内,筹一万银子,交到衙门。”
“我那个时候,正好侍候在师傅身边,那位官员的茶水,还是我倒的。”
“我虽然年纪小,也知道他这种直接强迫我们找信众要银子的方式肯定不对,于是手一抖,把茶水倒了那个官员一身。”
“官员大怒,想要治我的罪,还想动手打我,不过被师傅拦住了。”
“师傅说小孩子不懂事同,大人和一个小孩子计较什么?”
“那官员还指望师傅给他筹银子,被拦下来的时候虽然很生气,倒也没有继续动手,后来也没有追究。”
薛双双比较关心的却是那一万两银子的香火钱,到底是不是真的给了。
她问了愿主持道:“所以,真远大师最后答应帮他筹集一万两银子吗?”
真远两字,就是广佛寺上一任主持的名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