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这样，才能让他的底气更足一些。

这位旧朝官员飞快的环视大殿内众人，用一种比平时略快的语速，寻找同盟：“各位大人，你们觉得本官有没有说错，是不是这个道理？”

各位大人看着高坐上首的北疆王和陆王妃，笑而不语。

这位旧朝官员的心里更慌了，眼看这样笼统的询问，没人回答，他只好明确询问目标，直接就找上了顾首辅。

他对顾首辅道：“首辅大人，自古以来牝鸡司晨必有不详，您说是不是下官说的这个道理？”

顾首辅严肃道：“道听途说的东西当不得准，这位大人慎言！”

新皇登基大典还没有开始举行，就把满口不详挂在嘴边，脖子上的脑袋怕是不想要了？

眼看连顾首辅都不站在他这边，这位旧朝官员更着急了。

他梗着脖子分辨道：“首辅大人，下官所言，都是历朝历代的史书上，可以查询得到的史实，绝不是下官凭空捏造，更不是道听途说。”

碰到这种榆木疙瘩，顾首辅想要给他解围的心思都没有了，毫不客气地说道：“不是亲眼所见，就可以算道听途说。”

“且不说史书上记载的史实，到底有多少真实性，当然老夫也相信，史书上面的记载，大部分都是真实的。”

“但历史由人书写，也有很大一部分并不是那么真实，而是随着书写史书的人的意志而改变。”

“但是，且不管这位大人所说的，这些史实的真实性，老夫就姑且把这些事件，全部都当成是真的来听，就算是这样，也并不表示，就适用于现在的情况。”

“历史之所以成为历史，就是因为有其自身的局限性。”

“历史上发生的那些事情，老夫不敢说没有发生过，但是那些事件发生时，是和当时的环境和局势连在一起的。”

“可能在当时的环境下，那些事情的发生引起了不好的后果，可你不能因为这种情况，就武断的认为，某些事情就一定是不好的，就一定是不能做的。”

“说不定在当时不能做的事情，或者说，在当时做来造成严重后果的事情，放到现在来做，反而会取得意想不到的结果。”

“因为时代在进步。”

“历史的车轮滚滚向前。”

“我们需要做的，就是汲取历朝历代的教训，努力发展和完善其中的不规范，只有这样，社会才会进步，才会变得越来越好。”

那位旧朝官员万万没想到，顾首辅不但没能站在他这边，反而因此把他教训了一顿。

虽然总觉得顾首辅说的都是歪理，然而他张了好几次嘴，却根本不知道从哪里开始反驳。

这个旧朝官员忽然就觉得自己拉错了同盟。

在旧朝的时候，大家都知道，顾首辅和北疆王的关系很好，如今北疆王当了皇帝，顾首辅肯定更要站在他那边了。

反正顾首辅又不像他们这样战战兢兢，生怕什么时候就被新朝的皇帝清算了。

所以，他当然可以明哲保身，什么也不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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