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叶老夫人摆明了要拿她开刀,作为丫鬟,她唯一的希望就只能放在姚氏身上。
只希望姚氏看在她忠心耿耿的份上,能够保住她。
可显然这个想法一点都不切实际。
姚氏如今自身难保,更别说要保住一个丫鬟。
而且,当着镇国公和镇国公世子的面,叶老夫人那些话已经给丫鬟定了罪。
如果姚氏非要把丫鬟保下来,那么就等于她自己承认对佛祖不敬,对叶老夫人不孝,给叶老夫人抄经祈福的时候不诚心,使得叶老夫人病情加重。
所以,不管从哪个方面来讲,姚氏都不可能饶过这位丫鬟。
哪怕这位贴身丫鬟是她的心腹。
哪怕姚氏知道,一旦今天她处置了这个贴身丫鬟,以后就再也没有人敢听她的吩咐,更不会对她忠心,因为她护不住自己人。
底下的人全都会倒向叶老夫人,因为叶老夫人可以护住手底下的人。
就像当初那个正院的二等婆子得罪了姚氏,最终也没怎么样,反而出去管庄子,逍遥自在得很。
这所有的一切姚氏都知道,但她别无选择。
除非她真的想被镇国公世子从镇国公府休出去。
可是这怎么能行呢?
她一旦被休出镇国公府,便无处可去,凄凉下场可想而知。
所以姚氏和自己的贴身丫鬟,沉默对视了一会儿,最终还是说道:“是这贱婢行为不端,把我引得往歪路上走。”
“念在她伺候我一场的份上,叫个牙婆来,把人发卖出去。”
姚氏同样没有让丫鬟开口说话,而是挥了挥手,让人直接把丫鬟拖了出去。
她心里想的是先把人带出去,然后私下让人去把人买回来。
只是让姚氏没想到的是,牙婆这边刚把人领出去,她再让人去买,牙婆就说人已经让人买走了。
如果不是叶老夫人暗中动手,怎么可能这么快就把人卖出去了?
姚氏气得咬碎一口银牙。
然而,如今却不得不低头。
姚氏对叶老夫人说道:“儿媳被底下的贱婢蒙蔽,累得母亲病情加重,实属不孝,还请母亲不要怪罪才好。”
叶老夫人:“我方才就说了,这件事情的错也不全都在你。”
“都是底下的奴才不好,你一时不察,被底下的奴才蒙蔽了,也是情有可原的。”
“你的孝心,我一向都知道。”
姚氏叶老夫人道:“多谢母亲体恤儿媳。”
“为了母亲的身体健康,儿媳决定从今天起,继续在小佛堂里替母亲抄经祈福,母亲病情没好之前,儿媳绝对踏出小佛堂一步,还请母亲允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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