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的君施施已经奄奄一息,君太傅看了一眼,在周围看了看,问道:“此处是宝郡王府?”
“是。”
二房夫人倒是知道这里,毕竟是她选的人。
宝郡王南宫太宝一听就是个俗气的人,但对君施施来说,这样的家事已经对的起她了。
君太傅说道:“怎么没见人?”
“这个儿媳不知,儿媳去问。”二房夫人马上去打听。
君正南看着女儿已经不行,他也心疼,但就是不敢吭声,倒是吓得满身流汗。
君太傅看了眼儿子,对他的没用厌弃至极。
倒是转身看着二夫人问:“你为何总是低着头,难道说老夫长得难看了,让你看不上了?”
二夫人吓了一跳,抬头看着君太傅半天没有反应,君太傅良久问:“在夜王府可有受气?”
二夫人摇头:“并未受气,夜王妃为人心地善良,对贱妾……”
“行了,这把年纪了,什么贱不贱的,你出府既然立功,扶正吧。”君太傅说道。
二夫人更惊吓了,忙着要跪下,被君太傅拉住:“既然扶正了,就别跪着了,起来吧。”
“不是。”
二夫人为人并不愚昧,但有时她却不敢越了规矩。
“可是夫人。”
“她的事情自然有老夫管着,你就安心做你的夫人。”
君太傅此时心情并不坏,虽然遭遇了不该遭遇的,二夫人并没有多高兴,反倒说:“不如就这样吧,做二夫人已经多年了,不在乎……”
“你是不在乎,当年老夫与你在一起的时候,若你在乎一点,正妻也是你,你当老夫是木头么?
哼……现在是不在乎,等老夫死了,百年之后,你在府里的日子会好过?
你生的这东西,根本是个没用的货色,还不如你那儿媳来的有魄力聪明。”
二夫人低了低头,掉下一滴眼泪。
许多年来,二夫人不敢有半个不字,没想到老了还有今天。
“若是太傅不在了,贱……”
“你说什么?”君太傅颇感不悦。
二夫人忙着改口:“妾身也不会独活。”
君太傅看着二夫人,怒道:“少用这些话骗老夫,你当老夫是年轻的愣小子,你说什么,老夫都相信?”
“……”二夫人不再言语,倒是被二房夫人把这些都看进了眼里,有这样的一个公爹,二房夫人很欣慰。
婆母如果能在公爹面前独宠,她要是不犯什么错,总是不会出什么事的。
进了门二房夫人说道:“公爹,这个宝郡王实在是气人,他竟然在外面养了两个花街的女子,已经有些时日没有回来了。”
“是么?”君太傅沉了一口气,眼皮子看了一眼地上的君施施,君施施怨毒的目光盯着君太傅,她恨!
君太傅说道:“此女留不得,留下便是祸端。”
二夫人看去,良久才收回目光,但她却没有说什么。
君太傅看向二夫人问:“你想留她?”
二夫人没有说话,她的眸子苍老了,但却还有年轻时候的光泽,不难看出她年轻时候的美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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