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月把饭菜一端上来,商夏就开动了。
今早上又费唇舌,又费体力,她是真饿了。
商夏抓起一只椒香的烧鸡,扯了鸡腿扯鸡胸,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
商夏吃饭一句话也不说,嘴里咀嚼动作很快,比宗云蒙快了一倍。
宗云蒙已经见怪不怪了,也认认真真地吃着饭。
这丫头说过,食不言寝不语。
他可要好好地吃饭。
而且,还要戒酒。
……
没过一会儿,商夏就吃得差不多了。
她将一盆奶白色的鲫鱼汤喝了一半,给宗云蒙留下一半。
“宗云蒙。”
商夏突然喊宗云蒙的名字,是全名。
声音平静,却好似要说什么大事。
“夏夏。”宗云蒙抬眸看着商夏,一双眼睛带着笑意,也带着认真。
他听得出来,夏夏想做什么事。
“我布了一局赌天下的棋,打算好好地下一下。”
商夏说着,将宗寰给她的墨色玉佩拿了出来,在手心里翻看,墨玉通透莹润,雕刻着飞龙和“寰”字。
这位年轻中二的新皇,最近在到处找她,但始终也没有找到。
他不服气,要挨家挨户地查。
商夏的意思,宗云蒙明白了。
她的立场和选择,宗云蒙也明白了。
他喝下剩下的一半鲫鱼汤,拿出一条手帕擦嘴,然后,才抬起那浩瀚无垠,包容一切的双眼。
“夏夏下棋,我当为棋子。”
宗云蒙给出一句话。
刹那间,商夏神色冷酷的眼里,奔涌出无数情绪。
但所有种种,最后只化为一个寻常的点头。
宗云蒙眼里再次露出笑意。
就在这时,尤孔脚步匆匆,惊恐万状地走进院里。
“大小姐,老爷让您去一趟。”
就在刚刚,夫人满嘴稀泥跑到相爷面前,说了一通大小姐的坏话。
相爷气得雷霆大怒,让他叫大小姐赶紧滚过去。
这原话尤孔都没敢传。
商夏轻轻抬起眼皮,冷眸看了尤孔一眼,神色淡淡地开口:“告诉父亲,我晚上再去。”
“老爷让您立刻就去。”尤孔负责把话传到。
“我晚上去。”
商夏的声音十分轻柔,但却有种绝不更改的气势。
尤孔不由得浑身一震,老爷命令大小姐也不听?
这可如何是好?
“可是大小姐,老爷那边真的很生气,连书房里的古董花瓶都摔了,您还是赶快去看看吧。”
“把府库里的一个玉枕拿去给他摔。”商夏冷冷说道。
尤孔:……
这……
商夏心里清楚,亓凤美毕竟是她父亲的妻子。
虽说不是原配,但也是同床共枕几十年的人,听到今天的事情,她父亲肯定高兴不起来。
她等他冷静了再去。
尤孔不由得有些着急了。
这大小姐叫不过去,挨骂的人可是他啊!
“大小姐,您这儿似乎也没什么要紧事儿,不如现在过去安抚安抚老爷吧?”
“怎么没事儿?我要午睡。”商夏说着,就回房休息了。
大门轰然关上,只留下继续吃饭的宗云蒙和小月,以及院子里张大了嘴的尤孔。
下午,商夏午休之后,又做了两个时辰的训练。
一直到夕阳落下,晚饭时间到了,商夏才让厨房做了上好的饭菜,送到书房去。
而她,又悠哉悠哉地洗了个澡,这才准备去她父亲的书房吃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