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王却不管皇帝圣旨,小皇帝没有实权,做不了主。
他只听到太后懿旨到,便眼神都亮了。
他就知道,他在朝中的人始终还是可靠的,虽然韩嵩那狗东西不让他们见他,但是关键时刻,他们可以直接进宫见太后。
这不,太后的懿旨说来就来了。
来宣太后懿旨的人是余公公,余公公还在马车上,就眼尖地见到了手拿圣旨的岑非。
他后来一步,生怕耽搁了,急忙就从马车上跳下来。
余公公由随行禁军护卫着,匆匆经过人群,到了商夏面前,和岑非面对面站着。
他抬眸瞥了眼半眯着眼睛的岑非,高昂起头颅:“岑公公,太后着老奴见了商夏姑娘即刻宣读懿旨,先你一步,你不会介意吧?”
岑非轻笑一声,手中拂尘一甩,冷着脸说道:“余公公都是宫里的老人了,莫非还跟进宫的小太监一样,这么不懂规矩?”
余兴不由一愣,皱着眉头问道:“什么规矩?”
“咱家身为太监总管,哪怕是身为一等太监的余公公,见了咱家也该叫一声总管大人才是。”
余兴被人拿了短处,心中不爽,可也无法反驳,只得忍着气说一声:“见过总管大人”。
岑非立刻就接过话:“既然知道咱家是总管大人,就该先咱家的事,后你的事,咱家有陛下的圣旨要宣读,还请尔等稍等一会儿。”
岑非话落,就要打开圣旨宣读。
“慢着!”余公公也顾不得规矩了,当场高声厉喝,“总管大人,这可不是老奴自个儿的事,这是太后娘娘的事,太后娘娘怪罪下来,你可担待得起?”
余公公本以为搬出太后能吓住岑非,却没想到这岑非也不是个吃素的。
“余公公真也好笑,莫非误了陛下的事儿,你就担待得起?”
余兴自然担待不起,可他身后是太后,一切有太后担着,他便也不害怕。
余兴冷笑一声,毫不客气地说:“总管大人应该知晓,朝中一直是由太后娘娘代理朝政,素来都是太后懿旨为大,陛下年幼,还未亲政,宫里有什么事情,不都还是由太后娘娘说了算。”
“放肆!”岑非拿出太监总管的气势,厉声斥道,“会见南黎国战神,劝退宣州暴民,这一桩桩一件件的大事儿,哪一件不是陛下处理的?你敢质疑陛下,非议陛下?来人,把余兴给我拿下!”
岑非身后,仪仗队的人立时围了上来,拔剑而出。
余公公脸色微变,他还真没想到,这个平日里不声不响忍了五年气的过气儿太监总管,竟然一下子这么硬气起来。
余兴也是带了禁军的人,这会儿便冷笑一声,语气满含警告:“岑非,我可是太后的人,你想动我也得问问禁军们是否同意?”
“拿下!”岑非厉声命令,仪仗队气势汹汹一拥而上。
“反了!反了!真是反了!”
余公公退后几步,随行的禁军们立即冲上前来将他护住。
众人已经傻眼了,这是什么情况,这宫里的两边要打起来了?
余兴只想办事,却不想和岑非起冲突,他目光四处一扫,看到站在一旁的商夏,急中生智道:“商夏姑娘,咱家和总管大人都有要旨要宣,你说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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