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气候相对湿润,物种繁多,哪怕是寒冬的冬天,也依然有树木苍翠,花草浓绿。
商夏一入大街,便能感觉到这个九州大陆上最强国家的实力。
如果说天幽国的望京城随处可见衣衫褴褛的难民,食不果腹的乞丐,以及穿着普通的百姓。
那么南黎国的皇城,则随处可见锦衣玉食的富商和贵族。
在这里,哪怕是一般的平民百姓,也穿着十分体面的绸缎,只有极少数人穿着粗麻布衣,但衣服也是洗得十分干净。
街道两旁,各类店铺里人来人往,吆喝不断,歌舞坊和酒楼的小二忙忙碌碌着将客人引进去,又恭恭敬敬将客人送出来。
商夏一直往前走着,到了一家偏僻巷子的药堂,抬腿进入。
药堂里挺冷清,这会儿没人看病,坐堂大夫在翻看着一本医书,柜台上一个掌柜的在称量药材。
商夏二话没说,将一块寒月楼的令牌轻轻往掌柜的面前一亮,那掌柜的惊了一跳,随即瞪大眼看着向夏。
“姑娘请,请上二楼。”
二楼一间东厢房,商洲正在提笔书写着什么,掌柜的走近敲门,里面传出一声“进来”,掌柜的推开门,商夏走了进去。
抬眸之间,哪怕逆着阳光,商洲也能看清楚正往屋子里走来的人。
他猛然站起身,脸上神色一片惊愕。
一身翩然白衣,身姿笔挺如松,不是姐是谁?
商洲嘴唇颤抖,心情激荡,半晌,终是喊出声来。
“姐。”
“嗯。”商夏轻应了一声,让掌柜的退下,随手关了门,“怎么?很意外吗?”
她回过头来就看着愣住的人笑,商洲连忙去倒茶,激动得把茶杯都碰倒了一个。
这次见姐,他比执行任务还要激动。
“是有点意外,我没想到姐会来。”
商洲脸上露出一个惊喜的笑容,眉心郁结好似一下子就舒展开了。
姐半月前还在与他通信,半分信息也没透露。
他在南黎国已有一年时间了,刚来不久,就被战九州发现他在为了大皇子当上太子的事情到处奔走。
这与战九州的主张并不矛盾,但战九州对除自己以外的势力都充满了敌意,因而容不下他们。
战九州三番五次追踪他们,并到处捕杀,他们住的地方是换了又换。
其他的事情他们都能顺利完成,唯独行踪容易暴露,他熬了一段时间后,在信中对姐提起这事儿。
没想到姐让商阳兄帮他解决这个难题。
那时,他才知道商阳兄也来了南黎国,正在发展寒月楼的势力。
他不擅长的,商阳兄却擅长,经过商阳兄的安排,他在这个小小的药堂里,已经住了半年时间了,一点事也没有。
当初随他而来的四十个弟兄,还活着的二十余人,都被分开安排妥帖了。
“姐,这一年来,我损失了不少弟兄。”
商洲想起一起执行任务死去的弟兄们,心头就是一阵内疚。
他带来的弟兄们都是姐从军学院中选拔出来的精英,损失了真让人心痛。
可战九州实在是狡猾,他们有一次甚至差点全军覆没,被战九州一网打尽。
商夏轻轻在一旁坐下,默了半晌,柔声开口:“为国牺牲,战士们死得其所,小洲,这一次,我们还会打更硬的仗,流更多的血。”
商洲浑身一震,一双黑眸顷刻间被点亮,他直直看着商夏,单膝跪地:“姐,您有何安排,尽管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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