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风走得老远,都还能听到身后的动静,突然感慨听力太敏锐了,也不太好哇。
他不禁又走远了些,和随风一人把守一个方向,以免有人误入这片草丛,打扰到他家世子和商夏姑娘……咳咳……亲热。
树丛里的两人好似忘了俗世的一切,危险,责任,战场,谋略……只尽情宣泄着内心的火热和思念,仿佛要将对方揉入自己的血肉。
商夏将宗云蒙嘴唇吻得肿了起来,才放开他,双手撑在他身体两侧,一双皓月般的双眸静静看着他,宗云蒙也停了下来,大手揽住商夏的腰,看着她脸庞的眼神温柔得不可思议。
两人就这么静静地看着对方,轻轻地,小心翼翼地触摸着对方脸庞,许久都没有说话。
不知过了多久,商夏才轻启嘴唇:“分别快半年了。”
“是一百六十七天。”宗云蒙沙哑着嗓子,眼神里满是柔情蜜意,那满溢出来的思念仿佛要将商夏淹没。
“有点想你。”商夏趴在宗云蒙胸口,重重地呼出一口气。
“日夜想你。”
宗云蒙更紧地抱住商夏,两只手臂往里收拢,将她更深地圈在怀里。
空气中安静了一瞬。
不知什么时候,两人又吻上了,墨发抵死纠缠,炽热呼吸融为一体,腰间衣带一松,商夏衣服滑下肩头,那五爪疤痕印在雪白的肌肤之上,格外的狰狞可怖。
宗云蒙目光扫过商夏身上伤疤,面上不动声色,眸中却是猛地一沉。
商夏不难感受到男人身上气息变化,抬眸间,就见宗云蒙恰到好处地藏起了眸中的戾气。
她攀着他劲瘦的腰身,咬着他喉咙轻语:“我没吃亏,战九州的腿也被我伤得不轻,至少得再过两个月的时间,他才能骑得了马。”
“你也得静养。”宗云蒙低低说道。
他没想到,这丫头竟然冒险去见战九州,用自己和战九州两败俱伤,换来了这三个月时间的拖延。
战九州伤好之前,南黎国就算是再怎么样,也不会冒然出兵攻打天幽国。
如今檀越国那边又乱起来了,不平檀越国,南黎国军心不稳,不利于他们攻打天幽国。
然而,也依然得防着南黎国说不准什么时候就会发兵。
毕竟,南黎国身为九州大陆上第一强国,哪怕是乱来,也有的是底气。
宗云蒙半个字没提商夏的伤,也没说自己如何如何心疼,却浑身都笼罩着一种让商夏心头发软的气息。
商夏也只当作不知。
然而,不过一会儿时间,商夏便摸到了宗云蒙背上的一道新伤。
她也没多动作,只指尖触碰着那处不同于其他光滑肌肤的小蚯蚓,便能想象出他经历了什么样的凶险。
“区区两万人马,就敢去帮助檀越国对付南黎国十万人马,不要命了?”
“要。”宗云蒙轻轻吻着商夏肩头,呢喃低语,“我得留着这条命,留着浑身的热血,给夏夏暖被窝。”
商夏垂眸就是一笑:“贫嘴。”
可她不得不承认,这个男人的嘴里甜丝丝的,有点像棉花糖,又软又甜。
商夏是个冷酷无情之人,个人感情向来不怎么放在眼里,可她把这个男人放在心里了。
以前累了,商夏总是倒头就睡,而分别的这段日子,入睡之前她满脑子都是这个男人,赶也赶不走。
宗云蒙抬眸看着自己的女孩:“我说真的,我要为夏夏暖一辈子被窝。”
商夏忍不住打击他:“你身体还不如我热……”
宗云蒙:……
这倒是真的。
夏夏简直是火炉体质,哪怕寒冬飘雪的时节,她身上也总有暖意。
宗云蒙唇边浮上笑容,亲昵耳语:“那夏天的时候,夏夏抱着我就会凉快些……”
“我为啥不抱着冰块儿?”
“冰块儿没有我软。”
商夏轻笑了声,推开宗云蒙坐起身,宗云蒙也跟着坐了起来,两人身上都沾染了些泥土,还有枯草落叶。
商夏抬手帮宗云蒙摘下头发上的一片树叶,神情不自觉间严肃起来:“朝中有人参你,说你带兵擅自离国,拥兵自重,意图谋反。”
宗云蒙眨眨眼睛,举起刚摘下的一朵粉色小花,插到了商夏的头发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