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王朝着地上吐了一口唾沫,满脸鄙视地看着战九州。
战九州心神俱惫,根本不想说话。
从酤城败走之后,他们一路往西,打算去天幽国中西部一线,和剩余的四十万大军汇合。
这中间,天幽国传来消息,说是天幽国皇筹集了五万兵马,派往前线。
商夏直接下令,五万兵马全部调往瑜城支援。
本以为瑜城已无多少兵马的战九州,气得大病了一场。
这场大战的转机,就在瑜城。
他若是能攻下瑜城,还是有机会灭亡天幽国的,毕竟,天幽国也没剩下多少兵了。
“哑巴了?”容王冷笑一声,撩起自己鸡窝一般的头发,一阵冷嘲热讽,“什么南黎国战神,身经百战,从无败绩,什么冷面杀神,让敌人闻风丧胆?我看根本就是沽名钓誉,连一个女人都打不过,算哪门子的战神?”
这个战九州,战场上本事不行,让人暗杀他这个督军倒是在行。
他也就是没有证据,又不想害了救他命的朱峰。
不然,早戳破战九州伪装的面具了。
朱峰讪讪一笑,又倒了一碗水端给容王:“容王,您喝水,喝水……”
容王扭过头去,生气地说:“不喝,没胃口,看着某些人就恶心,嘴里跟吃了苍蝇一样……”
容王话未说完,一把锋利雪亮的匕首“嗖”的一声飞了过来,死死钉在他身后的树上,只差半寸,就割破他脖子了。
“你……你你你……”
容王瞪大了眼睛,想要再要说什么,一把短刀甩了过来。
短刀掠过他头的另一边,也插入了树干。
容王不禁浑身发抖。
他背靠一棵老树,脖子一左一右被两把刀架着,身体动弹不得。
“我战九州就是败了,也轮不到你来讽刺。”战九州终于发话,神色冷酷,语气一片森冷,“来人,容王先前聚众饮酒,还未行刑,给我大打五十军棍。”
立时,两个南黎国勇士走上前来,就将容王架了出去,推倒在地上,直接拿起军棍,朝着他屁股上打了起来。
“啊……啊……战九州……”
“战九州……”
“不要打了!不要打了!”
“饶命……”
整个白雪皑皑的森林之中,充斥着容王凄厉悲惨的哀嚎,将士们神色冷漠,却没人为他求情。
战王就是再失败,也是在战场上奋力和敌人拼杀了的。
而且,战王的表现大家也都看到了。
战王身为南黎国兵马大元帅,并没有躲在大军背后让人保护,而是带头冲杀在前,敢于和商夏进行正面决战。
容王呢?
那个时候他还不知道躲在哪儿呢?现在居然有脸骂战王。
没过一会儿,容王的惨叫声消失了,才挨了三十板子,他就痛得晕了过去。
朱峰微微看了容王一眼,在一旁说道:“战王,您身上的伤该换药了。”
“都是小伤,不用换药。”战九州无所谓地说道。
朱峰坚持说道:“战王,小伤也不可大意,该换药还是得换药,不然日积月累,小伤也会影响身体。”
战九州没有说话,也没有心情。
朱峰不由继续说道:“战王,至少您手上的伤得处理一下……”
战九州看他挺关心自己,不由抬眸瞅了他一眼,神色淡淡地说:“你叫什么名字?朱什么来着?”
“朱峰。”商阳说道。
“以后你就跟在本王身边做事吧,如果……本王没被陛下罢黜兵马大元帅的话……”
他此次损失惨重,陛下定然会大怒。
要是按照南黎国以前的规矩,他这个兵马大元帅的位置可能不保。
不过,和天幽国的这场大战眼下已是烫手山芋,恐怕整个南黎国朝中,也没人敢应下这个任务。
所以,日后会怎么样,他也不清楚。
但他已经知道,该怎么攻破天幽国了,只要陛下再给他一个机会。
朱峰不由一愣,随即单膝跪地:“是,末将定忠心耿耿,肝脑涂地为战王效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