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环儿:“……”
她只是想阴阳一番,羞辱对方,不想对方脸皮竟这般厚,直接认了“最金贵”,命令她让位。
慕玉河是真的舔,立刻站出来,指着慕听雪的鼻子骂:“放肆!怎么跟离四小姐说话呢?”
“我是正妻她是妾,妾凭什么坐?”
慕听雪回怼,“慕玉河,这是覃岭王府的家务事,轮不到你一个外人插嘴。”
慕玉河脸色青一阵白一阵,下不来台尴尬极了。
慕听雪:“你不是被父亲禁足闺房了么?谁允许你私自跑出来的?”
慕玉河脸色更苍白了:“我……。”
“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来人,把二小姐关回去,上一把结实的青铜锁。谁再私自放她出来,罚款三千两。”
慕府的仆人们差点吓尿了,三千两?
慕听雪对着仆人们温和一笑:“别怕,我是斯文人,不会鞭笞体罚你们。”
仆人们纷纷哭丧着个脸,心道我的姑奶奶,三千两的罚金可比挨一百篾片的打狠多了。
在众人惊骇的目光下,慕听雪走到了主位边上,像提小鸡一样,把离侧妃给提了起来,丢到一边,自己坐了下去,然后理所应当地喝起了极名贵的武夷乌龙茶。
离环儿一个趔趄,险些摔倒。
她完全是一副见了鬼的表情,半天没缓过神来,完全不敢相信一个商女敢这样对待皇室出身的自己。
沉默了足足一盏茶的时间。
“你……你什么时候回覃岭王府?”
经过这么一翻折腾,离环儿的气焰也灭得差不多了,开口就低人一等。
她的确是妾室,这是痛点。
慕听雪故意露出包扎着白绫的手腕,幽幽一叹:“我身子不好,”
离环儿的瞳孔蓦然睁大:“!!!”
不要太过分啊,刚才骂人的劲儿哪去了?
说到正事你就开始装病弱。
“我瞧着你身子挺好的,呵呵。”
“我跟王爷缘分已尽,妹妹你何必亲自来请我,多此一举?”
慕听雪用怜悯的眼神,扫了她一眼,“是不是谢邑让你做什么,你都愿意啊,能不能活得有自我一些。”
离环儿几乎窒息了。
慕听雪耐心劝道:“多爱自己一点,为男人牺牲奉献,就是你倒霉的开始。”
离环儿心里堵得慌,气都要喘不上来,依然嘴硬:“你胡说!我既嫁给了王爷,那他就是我的夫婿,我头顶的天,为夫君做什么都是应当的。”
“你好爱他。”
“肯定比你爱他,我们打小就认识!”离环儿声音陡然提高,像是用力证明什么。
“尊重,祝福,锁死。”
离环儿懵了,她越发看不懂慕听雪了。
醋劲比天高的覃岭王妃,竟会愿意让出丈夫,真心祝福自己这个侧妃?
“只有离公府才能帮助夫君青云直上。你们慕家只有两个臭钱是不行的,商人还不是要看当官的脸色行事。慕听雪,这世上有权才是硬道理。王爷让你回王府,你遵从便是,违逆他可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
离环儿有的是底气,她表面答应谢邑是来给慕听雪道歉,实际上怎么可能低下世家女高贵的头。
过程怎样无所谓。
只要成功把慕听雪这贱人给弄回去,就算是向夫君交差了。
“慕家的富,只是低劣的铜臭,而我们离家的富,则是花开富贵,宛如花中魁首的牡丹,长久不衰。”
“花开富贵,莫过牡丹,可一至寒冬,也会花叶枯萎零落成泥。”
慕听雪心若冰清,天塌不动,“离侧妃,你们离公爵府真的能富贵千秋么?恕我直言,这世上没有哪个皇帝,能够容忍世家做大,一手遮天的。”
离环儿黑了脸:“你敢咒离家?”
慕听雪勾唇:“历史都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