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听雪欣赏着对方抓狂歇斯底里的模样,“难怪我每次见到你,听你说话,都觉得臭不可闻。”
刘杏疯了一样:“我才不臭,我每天都洗三遍澡,用最好的熏香!”
尿盆子的味儿冲。
而且黏在人身上,很久都洗不净,去不掉。
她就是这样染上洁癖的。
“不臭你洗那么多次干嘛?”慕听雪一声轻笑,“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么。”
这俩人在慕府大门口争吵,引来了不少人观看。
因为慕家的府邸,是建造在繁华的瑶光街上的,所以前来围观的不止慕家本家人,还有来往的行人,围了个水泄不通。
一传十、十传百,才须臾的功夫,几乎整条瑶光街上的人,都知道云煌国首富夫人刘杏,是给人刷屎尿盆子的出身了。
“原来刷屎尿盆子,都能攀上首富,真是开了眼了!”
“就是这个端尿盆子的泼妇,不让覃岭王妃赈灾,王妃买粮她就抢粮食,还说赈灾的银子都是她一个人的钱。”
“王妃有嶙峋骨、有菩萨心,她的儿子能进国子监读书是应该的,刘杏儿子也配?”
“真自私,嗬呸!”
别说是路过的行人了,就是路过的狗,都忍不住对着刘杏吐一口唾沫,吠几声。
这条街上,不知道多少人,吃过慕听雪赈灾的粥和馒头。
经过赈灾一事,慕听雪或许在勋贵世家中的影响力还不值一提,但是在广大百姓群众中的声望和影响力,已经高到了一个离谱的程度!
舆论,威望,影响力,是很恐怖的东西。就好像神佛的香火信仰。
刘杏很快就招架不住了,如果是对线慕听雪一人,她勉强还有一战之力,但是对线一整条街慕听雪的脑残粉,她只能丢盔弃甲,仓皇逃窜。
继上次在码头被雪球砸伤之后,刘杏在自家大门口,又被砸得狼狈不堪,鼻青脸肿。
狼狈地逃到了府邸深处,再也不敢出门半步。
*。*。*
慕家有个规矩。
平日里各房各论各的,但每个月初一十五的晚上,不管多忙,全家主要成员都要回本家一起用晚膳。
今儿,就是十五。
到了晚上的时候,偌大的餐厅里,除了慕听雪平日里常见的大房熟悉面孔,二房的人,也都来了。
二少爷慕公孝,跟慕听雪是有仇的,见了她也不叫人也不行礼,就冷哼了一声。
二叔慕宗图,四十岁的年纪,五官倒还生得不错,但可能常年沉浸于酒色中,眼窝深陷,眼眶青黑,瞳孔浑浊,皮肤暗黄,牙齿稀疏,一看就是纵欲过度、肾功能不好。
二婶是姓顾,顾花奴,娘家是在大运河上做生意的。她很会打扮,举手投足之间都是成熟妇人的风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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