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办得过于恶心,朝廷也拿不出更多的粮食了。
晏太后就直接把赈灾任务,踢皮球给了覃岭王谢邑,逼他出钱、出力,覃岭王不是什么好东西,补不上这个窟窿,就想着抄当时的老丈人,首富慕宗启的家,这才牵连到了原主。
原主被逼到绝境,直接割腕自杀了。
得亏慕听雪有个空间,可以往返穿越倒卖,赚了大银子,填上了这个窟窿。
晏太后脸色沉了下来:“这——”
慕听雪正色道:“人不要脸天下无敌,陆大人到处哭穷,说国库空虚,他自己仗着是晏氏的骨干老臣,不知道私吞了多少,只顾着肥私囊,只顾着党争,心里全然没有江山社稷,也从没真心想着为母后您分忧。”
正是因为这种巨贪的存在,才让晏党的名声越来越差。
母后也跟着受累。
此毒瘤不除,晏家迟早完蛋。
晏太后极为严肃,可依然念着些旧情,没有立刻抓人:“让东厂彻查此事!哀家之前也听到一点陆大人贪污受贿的风声,哀家要看到切实的证据!”
慕听雪暗自松了一口气。
开始彻查,就是一个好的开端。
她已经入局了,想要保下母族,想要日后清算的时候让亲人们活下来,现在就要有所行动了!
“如果陆大人是那种治世之能臣,能替母后真正办下事儿来,儿臣也不会说什么,贪就贪吧,事办成就行。问题是,他根本没法给领导办成事儿,今年的雪灾、三年前荆州的旱灾,他都弄得一滩稀烂。前几日甚至还想着,通过兴修长公主府再捞一大笔,全然不管这些事儿是否会抹黑母后。”
自古以来,华夏历史上,不少朝代也重用过经济上有大问题的臣子,但人家有真材实料,能平定叛乱,能制衡文官,能让国库充盈,能让皇帝老板满意。
*。*。*
覃岭王府。
“余如海死了,判处斩立决。”
一名谋士,面露悲伤之色,“太倒霉了,筹谋了那么久,眼见着就能成事儿,竟然被长公主给揭发了。”
天色阴沉,春寒料峭,寒风一阵赶一阵地刮。
都抵不上谢邑的脸色阴寒:“再找个人,渗透栖凰宫的宫女。”
“王爷啊!已经失败了一次,太后宫中肯定加强防备,想要再使美男计,不太可能成功了。”
谋士痛苦摇头,“原本只要次计成功,太后被毒哑,覃岭王妃背后的离家控制金吾卫禁军,里应外合,王爷大业可成!”
“要本王妃说,在她割腕自杀的时候,就该直接让她死干净了!”
覃岭王妃离环儿坐在谢邑旁边,眼中迸射出深恶的光,“这种时候,跳出来坏事,白白折了布局两年的棋子。”
谢邑瞪了她一眼:“你给本王闭嘴!”
“我不闭!”
离环儿脾气也上来了,这次她占理,“时至今日,夫君您还袒护着前妻呢?还给她送花灯呢?她如今高升了,做了长公主,做什么都向着晏家人,夫君您该明白,长公主是敌人!如若不是她揭发了宫女下毒的事儿,我兄长的禁军,已经能够长驱直入,助您夺下江山了!”
谢邑不想跟她争辩,闭上了眼睛。
许久之后。
另一名谋士上前拱手行礼道:“殿下,臣有一计,可斩除晏太后的左膀右臂。”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