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清鸢一样,有着赤诚的爱国心,想要重振谢氏荣光。
奈何她能力有限,没有清鸢那么多好主意,更没有侄女一呼百应的强大影响力。
但,谢竭湖觉得,这世上在没有第二个人,比她更了解谢清鸢!谢家血脉最正统的公主,从来就不是任由外戚摆布的吉祥物,她们也有野心,也有权利野望,也想冲破禁锢,不甘做富贵的笼中雀。
“她和晏泱,真的会有离心的一天?”
离渊纵然激动,相信了母亲的话,但依然有些不确定,“可他们……看上去感情很好。”
“权利,是让人又爱又恨的东西,它会彻底改变一个人。”
竭湖大长公主声音笃定,“如果婚后,以晏泱为首的晏党,依然专横强权、把持朝政,严重妨碍到了清鸢,相信她会有所选择。”
离渊心潮澎湃不已。
哼。
就权且让晏泱得意几年。
我才是表姐必不可缺的依仗。
忽然间,离渊想起一事:“可是父亲,似乎并不支持表姐,他一直在全心全意地帮扶皇帝亲政。”
竭湖大长公主微微蹙眉:“亲政哪有那么容易的,一个血脉极为稀薄的宗室罢了。”
她其实,是不大看得上谢玄宸的。
一个极为偏远的宗室后代,甚至连个王爵之位都没能传袭下来。虽然也姓谢,但早就不知道隔了多少代了,一个傀儡,正统性就差了很多。
这一点上,她和丈夫是持相反意见的。
为此,夫妻俩还拌过嘴。
离泛坚持声称,她一介女流,不应该干涉朝政,更不应该对自己这个丈夫的决定,持质疑态度。气得她两天没吃下去饭。
“你爹的话,你不要全都听。渊儿,你二十一岁了,无论做什么,得有自己的判断和主见。”
谢竭湖不能直接怂恿儿子去和丈夫对着干,搞得家宅不宁。
她只能旁敲侧击地提点一二。
说完,她亲自举起一杯酒,主动上前,去给新娘新娘敬酒了:“清鸢大喜,姑姑敬你。祝你们举案齐眉、琴瑟和鸣。”
笑得那叫一个温和慈爱。
“多谢姑姑。”
“清鸢你不胜酒力,让驸马替你喝。”
晏泱被妻子的亲姑姑,连灌了十杯酒,很难不怀疑有报复成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