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一拿到,他就不再搭理宇文棠儿了。
彻头彻尾的,利用完就扔。
这忽冷忽热的态度,反而搅得宇文棠儿辗转难眠,日渐消瘦,似害了相思病,甚至开始自我反思,是不是她哪里做得不够好,哪里惹他不高兴了,她给他写了封很长很长足足十几页纸的情信。
当然,秦昭意一个字都没看。
*。*。*
云都,皇宫被政变军团占领着。
不止皇帝被控制。
甚至连包括离泛、南宫界在内的十几位重要离党官员,都被变相软禁在了宫中。
三天了。
不许他们出宫。
外头的人进不来,里头的人也出不去。消息封锁,宫里死了多少人,又烧了谁的头七,外界一概不知。
而这三日,金銮殿上,谢玄宸一次禅让、二次禅让,甚至恨不得跪下给长公主磕一个,只求她快点继位,结果长公主只是一辞、再辞。
每推辞一回,萧令公、杨侍中,这两个内阁丞相,就开始高呼“长公主圣德”。
离党官员已经麻了。
中立高官,眼见着天子大势已去,纷纷临场倒戈,喊着“请陛下再下第三诏,以表天子禅让之诚”。
谢玄宸崩溃落泪:“你们还要当众凌迟朕第三次么?!”
慕听雪坐在昔日摄政王的位子上,好整以暇道:“陛下年幼,受奸臣蒙蔽,云煌江山社稷,岂能落于卑鄙小人之手,致使忠臣被罹害。”
谁是忠臣?谁是小人?
谁被害?
谢玄宸泪如雨下:“朕……这就赦免戾氏,不,是秦氏一门死罪,免去晏氏、崔氏流放之刑。可以了吧?”
他像被猫逼入墙角退伍可退的老鼠。
金銮殿外,那些都没有资格进入金銮殿的中下层官员们,山呼海啸一般颂道:“请陛下筑受禅高台,选黄道吉日,亲执传国玉玺,将皇位禅让与摄政长公主!”
这种滋味儿,真的像是用刀子,一片一片把他的肉给割下来。
真个生不如死。
离泛看不下去了,怒道:“陛下焉能朝令夕改?叛国就是叛国!就应该满门抄斩,三族流放!”
“说得好!”
慕听雪猛然站了起来,目光如鹰隼,从袖中取出了一沓十七封叛国信笺,扔到了他的脸上,“堂堂一品宰辅阁臣,食君禄,受君恩,竟然丧尽天良、通敌叛国!似你二人这等不忠不孝、不悌不义、卖国求荣、猪狗不如之徒,当满门抄斩,三族流放,立刻行刑!”
“完了…彻底完了…”
离泛南宫界叛国罪行当众揭发,铁证如山,瘫软在地,被扒掉了官服,头发凌乱,虎狼镣铐加身。殿上所有的离姓、南宫姓官员都没能幸免。
(/25754/25754185/3125677.html)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