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衣抬眼,眉头微皱,奇怪地看了一眼君旻,有些纳闷,怎么自己在他眼里就是那么小气的人?不过一支木钗而已,哪里需要他如此小心翼翼。
她唔了一声,起身随手挽了极简单的发圈,将玉钗往脑袋上一插,“为什么要生气。”
君旻抿唇,“师父你总是不喜欢我碰你的东西的。”遑论还被他弄丢了。
缘衣毫不顾忌地当着君旻的面穿上衣服,弄得君旻又红了脸,僵硬地转过头去,就听到缘衣漫不经心道:“有吗?我不记得了?”
君旻像是听到了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话,咔嚓一下转头看向缘衣,磕磕巴巴道:“师……师父,你的意思是……。”
我以后是不是可以随意接触你的东西了?这是不是说明,你对我已经不再是像之前那样厌烦我了?
但是这话来不及说出来就被缘衣打断了:“还有事吗?”
……
君旻哪里还有什么事,钗子的事情除了那份私心,也是他想找个由头来看她,如今这由头用过了,但是君旻还不想离开。
“是那群山匪,他们想请我们去参加个宴席。”
缘衣面无表情:“他们为什么要找我们?想让我们给他们收尸吗?”
君旻余光瞥到缘衣的手,不知道在想什么有些心不在焉,耸耸肩:“谁知道呢?”
窗外不知道什么已经有了太阳,雪后初晴,金黄色的阳光穿过窗户洒在了放在窗边的铜壶上,折射出鎏金的色彩。
*
王予之回到李虎的房间后,喜悦之情溢于言表。李虎正喝着酒呢,见他回来笑得满面春风,往嘴里塞了一粒花生米,调侃道:“什么好事让你笑成这样。”
王予之顺手也往嘴里扔了一粒花生米,“可以让客栈准备饭菜了,他们一会儿就过来了。”
李虎瞪着眼睛,稀奇道:“不是拒绝了吗?怎么又会过来了。”
王予之挑眉,端起酒杯,含笑不语。
要王予之来看,那小子是个傻的。喜欢人家小姑娘却不懂得表明心意,也不知道送个礼物给人家,那人家小姑娘怎么会知道他的心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