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串的问题在他脑海中闪过,没有答案。他漫无目的地继续向前走着,像一具行尸走肉。

没过多久,眼前的黑色渐渐淡去,耳边多了哀嚎与呻吟声。

这地方很诡异,萧骛心想,但是莫名地他心里什么感觉也没有,没有恐惧,没有好奇,没有惊讶,如同一滩平静的死水。

很快萧骛眼前出现了一条小路,穿过小路,他隐隐看见前面排着一条长长的队伍,队伍尽头有两个奇怪的老者,婆婆脱下人的衣服,老者将脱下的衣服悬挂在一旁的大树上。老者拿下衣服后,身旁站着的黑不溜秋的人就将被脱衣服的人带到不同的地方。

萧骛排在队伍中,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衣服,心想也不知道这身衣服能值多少钱,能不能让我过去?看完了自己的衣服,他又看向中间那条河,又想我看大多数人都是过了那条河,不知道自己要去那条河?

琢磨完了自己,又抬头百无聊赖地看着悬衣翁一边挂衣服,一边趁着夺衣婆不注意的时候偷喝一口放在怀里的酒。夺衣婆偶尔发现了,会白一眼老头,训斥两句,又转过头继续夺人的衣物。

随身处黑暗中,但是两人却像是发着光。

他嘴角微扬,心想这想必是一对老夫妻了,真好啊。

第69章

队伍如同一条受伤的长蛇隐匿于黑暗中,半晌才缓缓向前挪动一步,随后又停下歇息。

悬衣翁偷喝完一口酒,背对着夺衣婆用神识抱怨道:“你说这人间打仗,每次受累的都是我们,死那么多人,何必呢?”

夺衣婆随手夺下一个穿着盔甲的阴魂的衣服,递给悬疑翁,“生存的规则罢了。”

递过去的衣物却并没有被悬衣翁拿走,反而是一只手碰到了夺衣婆的手,碰到了夺衣婆的手后,那只手像是做了什么亏心事,慌乱地往下摸去,摸到了衣物后,着急忙慌地试图将衣物拽走,却被一只熟悉的手扯住了。

悬衣翁身体微僵,懊悔地闭上眼,心里咒骂自己怎么就这么不小心?

夺衣婆眼睛一眯,冷声道:“你是不是又喝酒了,给我转过身来。”

悬衣翁换上一张讨好地笑脸,笑眯眯地转过身来,右手食指在面前比划着,“我就只喝了一口,就一口。没有多喝。”

夺衣婆气的脸都红了,上前就往悬衣翁怀里摸去,果不其然,摸出了一壶酒。她拿过酒,动作及其熟练地晃了晃,里面传来地响声明确的告诉她这么一壶酒已经快被喝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