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婠婠一直都揣着明白装糊涂,从不去过问苏灵音和他的事。
可近日,她渐渐地发现,自己就好像生活在一场自我编制的美好幻梦中!
真像陡然撕开,刺得她面目全非,浑身血液冷凝,就好像被冻住了一般。
林婠婠滚烫的泪刷刷落了下来,原本她以为那是上天对她的眷顾,才把傅羿安送到她的面前,可这一些都是她一个人的妄念!
都是她的痴心妄想!
若是当初,苏灵音不曾进东宫,傅羿安根本不会救她!
她甚至连仰望他的机会都没有,他们原本就是云泥之别啊。
她和傅羿安之间的一切欢愉都是沾了苏灵音的光!
林婠婠浑浑噩噩回到了衡芜院,任由青黛伺候着沐浴,之后一头栽倒在床上,睡了过去。
待她醒来的时候,感觉有人在挠她的头发。
她不禁打了一个冷噤,倏地回头,借着微弱的烛火,就看到傅羿安那双冷寂的眼睛。
男人一改往日的疯狂索取的模样,只是静静地搂着她,就像抱着一只宠物猫奴,有一下没一下地撸着毛,安抚它一般。
林婠婠心绪复杂,“你,怎么来了?不是很忙吗?”
他的情绪似乎很不对,眉头透着郁色,半晌才道,“婠婠,抱着你,我比较心安!”
隔着薄薄的衣料,她感到他紧致而流畅的肌肉,可这样的亲密让她觉得很反感。
为何会不安?
是因为苏灵音吗?
林婠婠凄然一笑,还是忍不住开口问道,“四哥,还在忧心太子的案件?”
傅羿安淡淡道,“太子从不沾染五石散,太医和仵作给出的死因,都是吸食五石散所导致。那五石散的用量极少,压根不会致死。”
林婠婠坦言,“可是太子体弱,原本就有病,这便另当别论了。”
“是,可陆太后并不想要他的命!他死了朝局反而陷入恐慌。这并不是陆太后想看到的,他在死之前的前两天,还秘密召见了你大师兄徐聘。”
林婠婠越发心惊,这件事,大师兄给她提过,在她要配制软骨散的时候。
“如此小心谨慎地寻医问药,他不会寻死!我也跟徐聘聊过,太子求生的意识很强,并无自戕的打算!”
“恒王自顾不暇,不会在这个节骨眼下手,晋王崇拜太子,羽翼未丰,更不会害他。这样杀他之人,只剩下太子身边的枕边人了。”
林婠婠屏息片刻,瞪大眼眸,“谁?”
“不知!”
这时,雕花窗户传来一阵敲打声,是陈丰的声音,“世子,不好了!苏侧妃想不开,想要自缢,被人拦了下来。”
傅羿安立马掀开锦被,穿好衣衫,飞一般地冲了出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