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南王得知谢长宴受伤的原委,当即命人把他接到了靖南王府。
柳玉娥来衡芜院的时候,林婠婠正在翻阅医术。
她满脸不可置信,直接开涮,“婠婠,人要知恩图报!谢长宴是为你受的伤,你不去照看一下?虽说男女有别,他可是你未来的夫婿。雪中送炭可比不上锦上添花!”
八字还没一撇呢!
林婠婠懒得跟她争辩,温温软软的回答,“娘,我去探望还不行吗?”径直就要朝外走。
“站住!”
“你就这样,两手空空地去?你以后为人妻,也这样不疼人不知要吃多少亏!”说罢,便吩咐丫鬟把食盒给她提了进来。
柳玉娥接着嘱咐道,“就说这粥是你做的。”
林婠婠暗自翻了个白眼,接过食盒去了谢长宴客居的厢房。
林婠婠打帘从外面进来,抬眼就看到一张棱角分明的俊脸褪下一切锋芒,躺在床榻上睡得无比安详,她本想悄声退出去。
谢长宴已睁开了双眸,长长的睫毛颤动,声音沙哑,“婠婠?”
林婠婠只得重新进来,唇角挂着一丝浅笑,“你醒了?感觉怎么样?”
谢长宴起身坐了起来,站在一旁的小厮竹剑连忙上前来扶他,谢长宴瞪了他一眼,竹剑头皮发麻连忙退了出去。
谢长宴衣衫半解,只穿了一件象牙白的中衣,他不由紧了紧衣襟,尴尬地轻咳了一声。
林婠婠连忙放下食盒,倒了一杯茶过去,“渴吗?要喝点吗?”
谢长宴见她丝毫没有留意他的衣着,他也没当一回事。
他接过茶盏抿了一口,语气促狭,“你给我带了东西?不会是你亲手做的吧?”
“诶,我娘叫我带来的,我亲手做的你还敢吃?”林婠婠直言道。
谢长宴顿时无语。
半晌,他扶额笑出了声来,“我可不敢,你厨艺那么差,怎么还挺自豪的!”
林婠婠脸色唰地一下红了起来,神情显得有些窘迫。
她总是能给他带来不少欢乐。
谢长宴收了笑意,不着痕迹地瞥了她一眼,“一日不吃东西,我还真有些饿了。”
林婠婠打开食盒,拿出小碗和银勺,盛好倾身递了过去。
少女身上一股若有若无的幽香直冲他的鼻尖,谢长宴眸色晦暗,喉结不自觉地滑了一下,“多谢!”
接碗的一瞬,粗粝的拇指抚过她皓白的柔荑,林婠婠仿佛被烫了一下,连忙把手缩了回去,慌乱地别开视线,怔神地望着窗外。
谢长宴眸光流转,幽深至极,只听到他好像‘呲’了声,林婠婠才回过神来,“伤口裂了?”
瞧见他右肩处隐隐透着血红,估计是勺子都会带动伤口吧。
那碗粥被他握在了手中,根本没有再动,他苦笑道,“不吃也罢。”
林婠婠蹙眉,本想找人来伺候他,可寻了半天也没见个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