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灵音千里寻夫都跑到灾区来了,也不知道傅羿安有没有时间跟她花前月下!
林婠婠强忍着心里的酸涩,缓缓起身,一溜烟就跑了出去。
傅羿安似有所感,瞟了一眼门口,又怀疑是自己眼花了,他怎么觉得刚才那小厮的背影有些像林婠婠呢?
傅羿安不怒自威,声音低沉,“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苏灵音觉得十分委屈,眼眶瞬间红了,“是王爷派人送我来的,你在这里又没个人伺候,家里人都很担心啊......”
傅羿安瞥了一眼程丰,“你安排人,明日就送苏姑娘回去。”
苏灵音垂下眼眸,脸色微红,声音越来越低,“羿安,别撵我回去。王爷已经允许我嫁给你了,哪怕做妾,只要是你,我也是愿意的......”
傅羿安明显耐心已经耗尽,“这里形势危急,我根本无暇他顾,你在这里合适吗?明天,必须回去。”
苏灵音咬着唇瓣,泪眼婆娑,说得情深意切,“我坐马车坐了五六天,骨头都快散架了,你好歹让我多待一两日,再回去也不迟啊,我绝不拖你后腿!这边也需要人手帮忙,你就让我尽分心吧。”
傅羿安眸光一沉,最终做出让步,“最多两日!”
苏灵音如蒙大赦,立马止住了眼泪,整个脸上都泛着喜悦,“羿安,今晚我住哪呢?”
傅羿安吩咐程丰带她去客栈。
**
徐聘出来后,和林婠婠一起上了马车。
见她有些失落,不由打趣道,“怎么?害怕了?”
林婠婠撩开车帘,一双眉目凝视着孤寂的濮阳城,摇了摇头,“大师兄,说不定靖南王府的人会在暗中找我,若是有人问到你,你切记帮我隐瞒,好吗?”
这些时日,徐聘早已对林婠婠产生了很多改观,觉得她或许真的想为民做点实事,才非要待在这山高水远的地方。
他都带她一路了,能不帮她隐藏吗?
他想都没有想,便点头答应了。
林婠婠又问道,“你去澶州的事,怎么说?”
“现在澶州乱得很,那个衙役说他不能做决定,得禀告上面的人才行。”
天色刚刚泛白。
林婠婠便简单的梳洗,做好乔装打扮,简单用过早膳过后,便和几个几个大夫一起到了城外帮忙。
大灾之后,必有大疫。
朝廷已搭建了一些棚舍,里面已安置了不少患病的百姓。
在棚舍外面,搭了不少炉灶,炊烟四起,药味扑鼻。他们两人被带到了一个年长的大夫面前。
他看也没有一眼,指着一框草药,“你们俩新来的?把这堆药拿去熬好,等会送到丙字间去,让他们饮下即可。”
徐聘拱了拱手,“先生,这框药可有药方,是治疗哪种病症,可有医案?我们熬药也得核对一二,以免出错。”
那老头终于抬头看他们,语气里全是嘲讽,“你哪家医馆的?这么不懂规矩,叫你干嘛,你就干嘛!都像你这样刨根问底,还干不活?还有那么多人等次用药呢!你们两位要干事,就麻利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