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羿安蓦然抬头,眼眸中全是不可置信,满满的情欲瞬间被这一巴掌击得稀碎!
林婠婠冷冷地看着他,一张俊脸,忽地着多了几个指印,着实狼狈!
“傅羿安,你也不照照镜子?你以为你是谁?凭什么觉得我情愿放弃做幽州节度使的正头娘子,也要心甘情愿做你无名无份的外室?你不是说我喜欢攀高枝吗?
你还真是说对了,以后,我们还是老老实实做兄妹吧!今晚,这种事,我不希望再发生!你再这样恣意妄为,若我不小心怀上,你是想让你儿子管谢长宴叫爹吗?”
傅羿安怀疑自己听错了,咬牙道,“你说什么?”
刹那间,惊诧、怀疑、愤怒、不可置信,交错混杂着呈现在他清冷的面容。
只是这复杂的情绪不过须臾,便恢复如常。
林婠婠有些疑惑,往日,她可不敢这么嚣张,若敢这样挑衅他了,只会迎来他最激烈的惩罚。
今日,他倒出奇地好说话,竟没有对她动怒?
难道此长彼消,又或者哪句话戳中了他的软肋,让他意识到自己的无耻,知道反省和愧疚了?
林婠婠一直都知道,自己就是外强中干,色厉内荏。
傅羿安若有所思,忽地一个横抱就把她抱了起来,一字一句,“我不动你!睡觉!”
说罢,便把她放在了床榻上,接着扯开自己的腰封,褪下衣袍,就躺在了她的身侧,一双有力的臂膀像钳子一样,牢牢地禁锢着她。
林婠婠不甘心还要和他同床共枕,在他怀里挣扎了许久,也没有成功离开。
林婠婠侧目,才发现耳边已传来均匀的呼吸声,他好像已陷入沉眠。
她哼了一声,自嘲般地笑了笑。
身体这么疲惫?就算他有色心,也没力气!
看在他尽心为濮阳老百姓办事的情分上,暂且借他半张床榻吧。
......
翌日,林婠婠醒来的时候,床榻上早已没有傅羿安的踪影。
就好像昨晚的一切,都是一场春梦一般。
林婠婠简单收拾了一下,依旧做了伪装,才去了城外临时搭建的棚舍那里。
果然,徐聘做了很多调整,尤其是在病患病案方面做了硬性规定,因人手不够,傅后羿安还专门找了城里识字的书生帮着大夫们记录医案打下手。
另外他还提议找几处专门的空置房舍,把不同类别的病患分开安置。
一切都朝着井然有序的方向发展。
林婠婠完全沉浸在繁杂的事务之中,完全没有注意到,在她身后不远处,伫立一道挺拔的身影,他静静地看着她。
“傅大人,你的娘子给你送饭来了——”
耳边陡然响起一声呼声,林婠婠抬头,便看到苏灵音打扮得花枝招展,提着一个食盒出现在了傅羿安的身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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