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长宴许是意识到自己靠她太近,有失分寸,没过一会便松开了手。
林婠婠蓦然抬头,捂住口鼻,“别闻这气息,有毒,必须焚烧这些尸体,得想办法尽快......”
谢长宴赶紧制止住她,他又握了握她的手,余下的话心照不宣。
一行人很快来到滑州县衙,谢长宴和林婠婠被强行分开关押。
谢长宴被带到了县衙里一个厢房,一个身高八尺的男子负手后背伫立在窗前,听到动静,一转身大惊失色。
他浑身一震,忽地跪在地上,规规矩矩行了大礼,“恩公,真的是你......”
谢长宴径直走到上首,撩袍坐下,冷笑道,“赵将军?陈子赫,你威风得很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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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婠婠进了监牢,空气中透着腐臭味,她胃里忍不住又在翻涌,晦暗的光影中,她隐约看到里面还有一个蓬头垢面的老妪。
林婠婠找了个稍微干燥的角落安静地坐在了烂草席上。
那老妪理了理头发,一双浑浊的眼睛上下地打量着她,“怎么?你家也吃上不饭了?到这监狱混饭吃?”
林婠婠讶然,敢情这老太婆是故意被关在这里的?
不管怎么看,她都觉得这老驱神经有些失常。
林婠婠诚恳回答道,“我是被抓进来的。”
待看清那老妪的面容,林婠婠猜测她估摸着也就四十来岁,只是脸色蜡黄,显得稍老而已。
“我在外面饱一顿,饿一顿,还不如待在里面有饭吃!他们用我威胁我儿子,让他替他们办坏事,我告诉我儿子别管我。还好他听话,带着小东西逃了出去。”
也不知道这老太婆在这里关了多少天,估计没人跟她说话,快逼疯了吧。
所以进来一个人,这老妪就想着跟她倾诉。
林婠婠闲着无聊,便选择性地搭话,“大娘,你儿子留你一人在此,他一定很伤心吧,说不定会回来救你。”
老妪扯了扯嘴角,“呸!呸!我才不稀罕谁救我呢,千万别回来,回来还有命吗?当初我那口子非要休妻,我就想着死了算了,可他却偷偷摸摸又回来看我,后来还让我怀了个小东西!”
“我跟你说,这男人的嘴骗人的鬼,你别听他说的,要看他怎么做。当初,我以为他变了心,寻死觅活,后来直到他出事,才知道,他休妻是为了保全我们家!”
这话,林婠婠倒不知道怎么往下接了。
只是这妪顾自的继续说道:“这些王八羔子,还想逆天改命,还想造反?真是做梦!大夏那么多官兵,啧啧,最后都是死路一条。”
忽地她眼前一亮,又道,“这大夏国,还真有一人逆天改命了!那人才是山鸡变凤凰,现在的身份贵不可言啊,可怜我傻老头子,帮着那人配制了毒药,还毒死了全天下最贵重的人!
这个你可别告诉别人,是我那傻老头说梦话说出来的。如今他也死了,也算是罪有应得,说不定他还在黄泉路上等着我,盼着我去见他呢!”
林婠婠神色一凛。
全天下最贵重的人?除了天子,还有谁?
“大娘,你的夫君是谁啊?”林婠婠心中已掀起惊涛骇浪,面上故作镇定。
“岑长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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