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煞费苦心,撒下天罗地网,到底为了什么?
整个皇宫里人影错错,灯火煌煌,恍若可怖凶残的野兽,张着血盆大口,正像她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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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秋时节,天上的乌云遮天蔽日,一阵大风刮来,无数枯叶随风落下。
傅羿安待在书房里,冥思苦想了许久。
檀木书案上摆着两幅画像,其中一幅是先帝的画像,另一幅是他自己的,忽地,他抓起那两幅图,撕了个粉碎。
“哐当当!”
檀木书案上的文房四宝,全都摔在地上,那上好的松香墨被摔个粉碎,显得触目惊心。
程丰搭着眼皮,垂头丧气,不敢看他。
傅羿安盛怒之下很快恢复了平静,“厌胜之物?他们到底想做什么!”
程丰硬着头皮道:“宫中传来的消息时,那厌胜之物本埋在御书房的必经之路,之后宫中就开始大搜查,说是在徐思柔和林姑娘的房间都找到了相应的证据!”
傅羿安冷笑一声,所以,他们出手了吗?
傅世啸知晓他对她的心意,第二日,就把她扣在了宫中,学什么狗屁规矩。
甚至还扯上了一个巫蛊之术,他们是嫌朝堂还不够乱吗?
傅羿安裹挟着一身怒气,直奔傅世啸的书房,长随见他眸中暗藏凛冽,连忙拦在门口,大声疾呼,“世子,王爷有客人!”
傅羿安一个唇线拉直,眉宇竟显出隐隐摄人的杀气,叫人看了胆寒,“让开!”
门骤然开启,傅世啸正和户部尚书阮士廉从里面走了出来,“见笑了,犬子有失礼数!”
傅世啸送走客人,和煦的脸色立马变得铁青,“傅羿安,你已快到而立之年,还这般任意妄为?”
“我任意妄为?还是你们任意妄为!我就两个问题,我母亲到底是谁?第二,你们真的要动她吗?”
傅世啸心中一凛,不禁闭上了双眸,“你都猜到吧!陆太后才是你生母......”
“她不是要嫁去幽州,为何你们偏要算计她?”傅羿安气血翻涌,双手捏着拳头,上面的青筋暴起。
傅世啸神色凛然,“我们对你寄予厚望,你应该明白,你肩上的担子不仅仅是这靖南王府,而是整个天下!”
“她不会允许,你有如此一个致命的软肋存在,所以我们必须清除你身边所有的障碍。况且,她的心思也不完全在你身上,谢长宴攻破她的心房指日可待。”
傅羿安只觉得压在他胸口的痛楚破土而出,像要被人掏心剜肺,蹂躏碾碎一般!
“那为什么又扯出厌胜?五年前,你们杀得人还少吗?”他眼光寒烁,若他们是他的敌人,早就被撕碎了,可这是他的生身父母!
傅世啸愕然,“林婠婠厌胜?不对,这事不在计划之中......”
前两日,他和陆太后商议的结果还是让她嫁入幽州,并没执意要她性命,为何她会涉及厌胜?
“你果真不知?”傅羿安半眯着眼眸,对他的信任已降到谷底,“若你们动她,就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
他再没有多言,转身直奔皇宫,婠婠,我会护着你的!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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