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傅世宣一般,爱得扭曲,癫狂,靠着无耻和卑劣的手段,哪怕获得了母亲的真心,当撕开真相那一刻,也会用最残忍的事实告诉他,他们之间的情爱,宛如那死胎一般,鲜血淋漓,不堪入目。
傅世宣永远都不配!他只是在痴心妄想!
那她自己呢?
又比母亲聪明到哪里去?
这么想着,林婠婠思绪越发纷杂,痛苦地闭上了双眸,抬手覆住自己的额头。
一阵一阵秋风愈发凛冽刺骨,她感觉浑身发冷,身体都开始变得僵硬和麻木起来。
陆太后是傅羿安的生母,日后哪怕傅羿安登基称帝,父亲这桩悬案也难以沉冤昭雪。
她难道只顾着自己的小情小爱,刻意遗忘他们之间的血海深仇,没心没肺入宫做傅羿安的妃子吗?
真是,猪狗不如,天理难容!
邹氏又是如何得知这等机密?
如今,母亲胎死腹中,痛苦不堪,生不如死,邹氏也算报仇了吗?
心思真够狠毒!
还有阮家,他们握着这种致命的把柄握,陆太后还能心安理得,毫无畏惧,说明什么,真相只有一个,那便是阮家与陆太后达成了某种共识!
对啊,阮流筝会嫁给傅羿安做太子妃,之后还会成为皇后,阮家将与皇家共享天下!
林婠婠心中一片荒芜,陡然升起一种万念俱灰的绝望。
这靖南王府本不是他们的家,他们应该离开这里,她应该离开傅羿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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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门关闭,众朝臣从太极宫退了出去。
唯独许绍留了下来,他认真打量着殿内奢侈的陈设,梁和门窗都是采用上等的檀木制成,还以宝石镶嵌装饰,雕栏画栋,金砖铺地,整个大殿都散发着金钱的味道。
他啧啧称奇,“你别说,这些宫人的动作挺麻利的,看你这的物件都挺齐全的,”
傅羿安入住的太极宫并非先太子所住的地方,而是重新整理出来的宫殿,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能安置妥善,也算尽心了。
傅羿安微微勾了勾唇,漫不经心,“还差一个当家做主的女主人!”
许绍翻了个白眼,暗自腹诽,有媳妇了不起啊,看不起谁呢!
“林婠婠愿意过来跟你住?”
傅羿安心中得意,管她同不同意,反正他都要把她哄过来!
“让你查的事,有进展了吗?”
“有些难,大夏税负重点都在两浙江淮一带,若想有所突破,还得从当地入手,另外,盐铁转运使也是需要重点关注的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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