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修士都对此闻风丧胆,不敢越池一步。
行刑执事施法腾起第一批一千一百三十三刀刃,每一把刀刃在紫气萦绕下仿佛凶猛的野兽,蓄势待发。
“慢着,我有话要问。”
在场近千人的围观,突然都看向了面色冷酷的发话人——司徒潇!
司徒潇是个狂人!
无论他走到哪里,他身后总会有十二名美艳绝伦的女子随从,可是他却不沾女人也不好男人!今天也不列外,虽然是机甲美人,但是她们站列整齐冰颜寒眸,风姿绰约找不出一丝缺陷,每次都会引得在场人侧目凝视。
光是司徒潇的那身行头就足以令他傲世群雄,腰封镶嵌耀眼的八颗宝石,双肩上绣着滚边暗纹金线龙,垂掉着麒麟配饰。
看到他,就仿佛看到未来自己的前程,总是只能忘尘莫及!
司徒潇大步走上长生台对行刑执事道:“我最后再问他一次话,反正是灰飞烟灭,又不赶去投胎,早一刻晚一刻也没什么区别,执事你说是不是?”
行刑执事铁面无私,虽不像其他人那般惧怕司徒潇,但是司徒潇言之成理,拒绝了反倒失了自身威望,何况都传闻他与越秋河不和,只要他动手不过分,想必大家还是能理解,于是执事点了一下头。
平日里都是相互看对方不顺眼,渐渐靠近越秋河,司徒潇竟然有些不忍直视他的惨状,他左右来回走了几步,长生台偌大的空间气氛,都被他这几步走得人人心悸!
众人都在纷纷猜测意会,司徒潇他这是要狠揍几下了还是要捅上几剑?
出乎大家的意料,司徒潇什么也没做,他深邃的星眸看向越秋河。
第一次这样认真看他的样子,司徒潇深感他此刻像是一只被蹂|躏的白猫,他冷峻的问他:“越秋河,给你一次机会,你到底杀没杀圣尊?”
濒临垂死的越秋河在朦胧中看清司徒潇,他这是想火上浇油还是想借机侮辱?越秋河身体轻轻一动,也是撕心裂肺的剧痛,干涩裂开的嘴唇牵了牵,血就渗出来,被施法禁声的他什么也说不出口,他嘴角微微勾起,来吧死都不怕了还怕你不成?
在沉闷的等待中,司徒潇双拳攥得骨节咔咔作响,凝望他半响,他就回了一个邪性地笑容,司徒潇眉目紧蹙,被他气恼喝骂道:“越秋河!.......你愚蠢至极!”
行刑执事眼看司徒潇没有动手的意思,也不想再耽误下去,就地施法默念口诀,将第一批刀刃从司徒潇的头顶疾驰而过!
刀刃“唰唰唰”地刺进越秋河的身体里,鲜血瞬间从他身体里不断涌出,飞溅在青石板上,犹如炸裂的火焰触目惊心,刀刃扎进白袍里的身体,仿佛黑色的蜂窝,血迹渗透白袍,原本虚弱的越秋河直接昏死过去。
远处观望的何夕良双手攥拳咬着后槽牙,那一刀一刃比扎在自己身上还痛,他踉跄一步骤然扶额,不敢再看下去,医宗连忙扶住他,惋惜的长叹一声。
其他众多人好似看戏的姿态目不转睛,更有人带头拍掌叫好,司徒潇冷厉的眼神看过去,仿佛一道烽火扫过,片刻止住了叫好声。
关键时刻,死对头司徒潇再次对越秋河喊道:“越秋河,不想死此刻还来得及!”
越秋河在疼痛的深渊仿佛被他唤醒,又像从至高点跌落成一滩烂泥,连抽动嘴角如此简单的动作他也做不到了,他正在步入神魂俱灭,灰飞烟灭的地步。
他不甘心!
就在执事施法进行第二轮刀刃时,密密麻麻的刀锋,对准越秋河的上半身以及腹部,眼看就要扎下的千钧一发之际。
整个空间飘散出如雨般的蓝白色水晶,水珠一般大小,颗颗晶莹剔透,轻缓如精灵落在长生台所有人物之上,整个空间犹如进入水晶宫殿,一切被碧蓝笼罩,于此同时一切瞬间静止!
执事保持施法动作;何夕良痛心疾首,扶额的手停在额前;医宗扶住何夕良一动不动;司徒潇朝着越秋河张嘴静止,上千围观弟子僵硬如石化;包括近在咫尺的一千一百三十三刀刃,凝结停止在虚空上,长生台一片寂静落针可闻!
一位身形颀长的黑袍男子现身,黑袍上隐约看到红色暗纹,罩了一层黑纱极其飘逸,及腰的黑发由红色发带半束,他从虚空中飘然落下,那夺人魂魄的刀刃在他白皙纤长的手指轻轻拨开。
“砰砰砰砰——”
随着脆生生的响声,刀刃陡然间全部横七竖八躺在青石板上,他正要施法解开符篆铁链,空中传来稚嫩声音:“洛夜白你自身都难保了,你确定要救他?你看看我,如今还只能现身一只独角,你能不能先可怜可怜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