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可是好听,张大小姐你可别临时横行霸道。”
“哼——”
蓉姑整日在越秋河耳边神神叨叨,说她以前美若天仙,与一男子成亲后,男子飞升了,自己却独守人间,后来便生了越秋河,越秋河顺着问她,飞升的男子回来寻她没,蓉姑支支吾吾说不出来。
越秋河就猜到她可能被某个负心汉伤了心,又失去儿子才导致她疯疯癫癫,问她为何在雨夜去了山道,还把他打晕扛回来。
她左思右想许久才低声说道:“是你爹托梦告诉我你在山道,我便去了,儿子,那夜黑梭梭的娘出手重,你不要生娘的气好吗?”
蓉姑虽然丑到令人害怕,越秋河看到她的眼眸渐渐模糊褪去,又渐渐清晰,变作另一副熟悉的脸,她温柔的抚着他的手,慈爱的对他说:“你不要生云娘的气,好吗?”
满心满眼都是心疼、慈爱。
望着她越秋河嘴角微微牵动,眼眶瞬间染红,水盈盈地闪动,抿着唇挤出微笑。
“我不生气。”
握住他的手,蓉姑更加心疼,宛如失而复得的亲情,言语间已经不知所错。
而后,蓉姑对越秋河那是真的好,比亲儿子还好,吃穿用度绝不亏待他,洗衣做饭熬药全包揽,把他捧在手心里。
这一切享受原本属于另一个人,越秋河内心过意不去,想到自己伤好后,加上后面还有追兵,必有离开的那一天,到时伤的最重的还是蓉姑。
可是,蓉姑连自己床榻都让给了他,每夜睡在柴房都是心花怒放。
夜晚,思及洛夜白对战之前的景象,又不知他生死如何,越秋河总感觉哪里不对,可是,又说不出问题出在哪,辗转反侧,思绪凌乱难以入睡。
浅浅的月光洒在院子里,眼前是望不到底的黑暗,宁静中听到轻微叽叽喳喳的虫鸣声。
在柴房外,借着暗淡的月光照射,白天跑前跑后欢呼雀跃的蓉姑蜷缩着身子,睡得沉酣,仿佛一只满身伤痕的虎兽,看着可悲,却令人丝毫不敢靠近。
想至于此,越秋河的眼眶湿润,心里酸楚,自己失去云娘,蓉姑失去儿子,上苍定是让他们相互弥补,在有限的时间对彼此好一点,弥补心中的那份缺憾。
云娘,沈爹,小河对不起你们!
翌日,天空晴朗,无风无浪。
“蓉姑,今日我们去逛街市行吗?”越秋河顶着晨阳踏出屋子,期盼问着蓉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