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了半响,他提着酒壶示意,越秋河心领神会,与他酒壶碰撞,月光下,发出清脆的一响,“谢谢你给了我九霄,我很好奇你为何会突然给我?”
“哦,你手指长啊。”
俩人心照不宣对视而笑,仰头对月当歌,畅饮同欢,越秋河残酒吞咽,缓缓道来:“在白云间我比较随性贪玩,也不喜欢练九霄,所以了,弹得也糟,我生来手握指环,体带寒毒,更奇怪的是指环里藏了九霄。”
越秋河转眼认真看着洛夜白,酒意微熏:“就是直觉你会喜欢九霄。”
“怎么说得你像是送了我一件定情信物。”洛夜白见越秋河微醉,这么一说他更是呛得转身咳嗽。
须臾,他转回,桃花眼眸泛红,他抬手遮掩,不自然表述:“你又不喜欢男人,何况我也有妻。”
“说的也是。”洛夜白随即迎合他。
“咳咳咳!”越秋河听得接连爆出咳嗽转身,又听洛夜白关心问他:“没事吧?”
“无碍!”越秋河倔强回道,清了清嗓子,迎着洛夜白注视的目光,抿了抿唇,“自从寒山数日以后,我觉得你变了。”
“是吗?”洛夜白喝了一口酒,神情无关痛痒。
“我曾经疑惑你到底是人是神,又或者是妖魔,现在你在我面前,我感觉有人的味道。”越秋河注视他带着笑意:“且是酝酿浓烈的那种。”
洛夜白握着酒壶晃了晃,轻笑一声,“辛夷君,是你自己变了吧,洛夜白永远都是洛夜白,他骨子里的一切尚存。”
越秋河咬唇,默默点头,在他轻笑声中,自己心里似乎丢失什么,他也不明白,也许真如他说。
辛辣的酒刺激着咽喉,一口接一口。
屋梁后枝叶婆娑摇摆,光影交错,远处深暗的山峦沉默不语,角落下零星的灯光犹如萤火星星点点。
一壶酒下去,洛夜白见他醉卧横梁,坐他身侧喊他:“辛夷君,你醉了?”
越秋河手中酒壶轻晃,豪言:“千杯不醉。”
洛夜白勾起他垂落的手指,骨节分明,长指修润,缠在上面的分身,仿佛随着主人醉意,含羞带笑,洛夜白笑出了声,问:“我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