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洛夜白轻松一笑,走近蓉姑单膝蹲下,细细查看她脸上的疤痕,手指朝她脖子处轻轻划了一道,“这张皮囊下藏了另一个人,你看我杀了她如何?”
紫袍人随即紧张跟上,欲阻拦的手指又收了回来,紧紧攥着袖沿久缠,他颔首道:“我说,你别动她,我杀越秋河原本出自于妒忌。”
洛夜白出乎意料的转回头,看到紫袍人颤音解释:“多年前、我就应该活不成了,”紫袍人衣袖垂下,声音越发沉缓:“是一个神秘人给了我第二次活下去的机会,因此听命于他追杀越秋河。”
“为何早不杀晚不杀,偏偏是如今?”洛夜白想不明白。下一瞬,便在紫袍人看过来的漆黑眉眼悟到缘由。
“因为我出现了?”这令洛夜白更加疑惑,他冷厉地看着蓉姑,又怀疑地看着他。
“千真万确!”紫袍人猛地抬头神色坚定,不似骗人,洛夜白又问:“太乙金镜究竟在何处?”
“此等神器,我等岂会知晓,只负责听命杀人!”紫袍人望着地上的蓉姑,神情竟有些悲凉。
“我要见这个人,他在哪里?”洛夜白顺着他看向蓉姑,也看向一旁晕过去的越秋河。
待转回头,洛夜白便在紫袍人眸中看到他为之一怔,又叹息道:“他早就料到你想见他,但他有个要求,你必须抓住越秋河,他便在太湖徐氏墓底等你。”
被轻风拂过,洛夜白感到一丝凉意,他躬身抱起了越秋河。
“你告诉他,我定会去找他。”
紫袍人看着洛夜白颀长的背影挺拔,与布满嫩绿树叶的巨树插肩而过,他仿佛成了一座山峰,危峰兀立不容触及。
徐氏墓底,那片湖泊似的结界,令越秋河想到那双湛蓝的眼眸,清澈明亮,偶尔还会很柔软。
“必须下,你们在此等候,一炷香的时间,我若未归,你们就先出陵墓,而后从长计议。”越秋河握着折扇,下了决心。
“四处透着难以解释的诡异,你非执意不休?”司徒潇冷冷问出,一副无药可救的神情看着越秋河。
他浅笑问他:“你还能想出更快的方法吗?生亦难,死也没那么容易。”说完转眼看着身后默不作声的徐程,又回头对司徒潇低语:“拜托了。”
司徒潇佯装没听见,再见徐程撇脸佯装瞎转悠。
越秋河赞赏:“挺默契的,我放心。”
两人在他身后相见两相厌,各朝一方看着越秋河施法破了结界,轻盈踏幽荧,往黑不见底的深渊坠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