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火王指尖动作一滞,琴音骤停,垂眸冷厉。越禅偷吃了酒,此刻酒意正浓,他才不管什么蓝火王,就在他腹部抓爪一伸,醉意慵懒。
“瞄——”
撞上蓝火王的怒目杀气,他像没瞧见似的,欲在他腹前蜷缩成团酣睡,下一刻,越禅后颈皮毛便被提起,“咚”声被扔进池里喂红鲤。
在冰凉的水里一阵激荡,越禅瞬间摆着他的猫脑袋醒了神,逼出真身,又不得已憋在水里,等待蓝火王离去,才敢现身。
蓝火王眸中带嫌,掸着他的王袍,败兴离去。
能在蓝火王身边待两年多,越禅是真把自己当成一只猫活着,丝毫法力不曾动用,此刻憋在水里渐渐撑不住,见蓝火王离去,瞬间冒出水面。
“哗”声出水,陡然打了一个寒颤,墨黑的长发湿了一肩,酒意醒了大半,他不着一缕爬上岸,喃喃自语:“蓝火王啊蓝火王,陪了你快三年了,没有感情也不至于这般无情,敢冒死陪你也就只有我这只你瞧不起的醉猫。”
突闻脚步声渐近,越禅暗道坏了,慌忙变成白猫瘫死在岸。脚步声沿池走动,又止步,听闻收琴声响,紧接着后颈皮毛再度被拈起。
四肢和身体悬在虚空,后颈是猫的软肋,被拽起再也无法动弹,越禅发出快死掉了呜鸣:“瞄——”
越禅如何也未曾想到因此躺上蓝火王的大床,虽然要面对他圆润的脚丫,越禅却感觉自己的环境得到改善而欢天喜地。
毕竟梁上再奢华怎能与王者床榻相比,再则,蓝火王的床榻从未有过其他任何人沾染,他是唯一。
在两年前,越禅来蓝火国大半年,他耸拉着猫脑袋,睡在蓝火王的寝宫外,看到公公领进八个侍寝的女子,她们哭得双眼红肿,胆战心惊,小碎步也挪不动。
“跟上啊!这辈子能侍奉火王已经是你们前世修来的福气,何况还得火王挑中了!”公公阴柔的言语说得美事一桩。
越禅闪着光的猫眼,湿漉漉的衬得水波潋滟,他分明看到姑娘们像是被送上断头台,抽噎哭声更大了。
“闭嘴,你们还想不想家里人安乐啦?!”公公眼里终是透露出死亡的气息。
绝望的哭声陡然降低,直至在进寝宫的那一刻彻底消失。
越禅的猫爪顺着姑娘们的脚步,在公公合门的一瞬溜了进去。
浅睡醒来的蓝火王,突然发现寝宫莫名站立八名身着薄纱轻柔,若隐若现,娇嫩欲滴的女子,越禅清楚的记得当时蓝火王被女子怔住的情形。
他抱着被褥遮掩身体,仿佛被人窥视,他惊愕失色:“你、你们.......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