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他们都是两国的死人,他——花千国的首辅大臣,昨晚我们还见过,讨论如果重建花千国。”花无谢一本正经指着其中一名神情严肃的老者,毫不违和述说。
“你疯魔了!”
曾经忠心的臣子将领,如今僵尸一般两两相对,洛夜白也受不了,咬破手指,滴血成火,蓝火过处,烧尽幻相。
假月亮通体晶亮,花无谢手中的花蕾嗅在鼻尖,流露惜才之色:“洛夜白你想清楚了,待你们出了徐氏陵墓,天下已变,给你一个做本王臣子的机会。”
没有蓝火国的子民,洛夜白早已不关心天下之主,唯有杀宿敌,报血仇。越秋河不一样,他此刻恍然想起司徒潇脸颊触目伤怀的手印,能伤他脸的人定是他的亲人。
启动飞鸢,布灵天下——圣尊之位,天下之主,器宗放弃了雄霸天下千载难逢的机会,亦非正常。
越秋河难以相信自己的猜测属实,耳边的声音仿佛从遥远的地方传来。
“越禅,你说了?”洛夜白偏头看着枯木,冷不防残忍的问越秋河。
半响,越秋河嗤声苦笑:“问得真好,你们认定我是肮脏的罪恶,如同烂泥中的落叶,束缚在你们身后,你们脚下。”
终于想起争取一下受害者的意见,越秋河潋滟的眸子滋生出杀气,低沉的声音无端将气氛凝滞。
他喉结滑动,桃花眼尽数冷厉,却又在冷眉时溢出杀伐之意,颇有玩味:“你应该问问我现在想不想杀你们!”
捆绑在手腕脚腕上的枝条瞬间碎裂,洛夜白手掌一攥,他惊愕居然失手,他已经无法控制越秋河体内的血脉,原本属于自己的血液,却被越秋河逐渐融为一体。
但见他整了整衣襟,掸了掸被捆出褶皱的衣袍,对洛夜白倾身:“这身白衣袍并非昂贵,但被你弄脏了,你得赔我,还有我的折扇。”
想拥有一把折扇居然是前世的情愫,越秋河一直认为那是自己遮掩内心的摆弄。
洛夜白反手就欲擒他,越秋河白影晃动,移至洛夜白对面,揉着麻木的手腕,看到处于顶端的花无谢稳如泰山,嘴角弯出弧度。
花无谢道:“洛夜白,此刻可否知晓本王为何一直没杀他?呵呵,看他被任人蹂|躏后的绝地反击,是不是更有趣?从前在花千国,我们的越禅大人手上可是干净得很,一只花都舍不得折。”
他坐在花月皎洁之上,悠然自得,又惋惜:“可惜啊,洛夜白你到底对他心慈手软,还不够绝!”
“挑拨离间,就算那是我,也是八百前模糊不清的尘世,承蒙两位至死不渝的深情厚爱,你们锲而不舍追至现实今生,我总得做点什么款待二位。”
越秋河手握幽荧,斜指虚空,红莲召出赫然照耀白月,白红两道光亮交织,越秋河直接在洛夜白身侧一个迂回,进了红莲,红莲假意攻击,在转瞬就逃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