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说,可是那又怎样?他们比起哥哥,望尘莫及,为了让哥哥安全,只要哥哥安全,胜过天下万事万物。
接连服软认错,让旁人始料不及,有人不服气发话了:“且不说你们琉璃剑宗神圣剑冢被糟蹋,看看死这么多人,何况魔剑尚且有出鞘之势,先前他对越秋河迟迟不下手,怕是早已内外勾结好了,岂能三言两语就完事了!”
“这些是越秋河所犯之错,你如何怪一个病弱.....”真人欲想辩解,突然哑然,先前种种、与越秋河对战,他岂有病弱之态,何况冒充谁不好,偏生是圣尊,此乃死罪,其中是非他是说不清了。
“他病弱?动起手来怕你我也不是他对手,你们琉璃剑宗养虎为患不知道吗?!”叶家年轻弟子肆意愤慨。
剑冢之上,洛越两人打得电光火石之际,越秋河听得何夕良出现,一时分神,被洛夜白逼得后退不止。
下面的人众说纷纭讨要说法,何夕良扬手道:“你们想要他死可以理解,”他与徐长安四目对视。
有人不满问出:“圣尊想包庇此等罪人?”
何夕良眉目微压,坚定道:“约是长安旧债未还尽,他且不能死。”何夕良迎着众人目光,“何况他做错事也是为救本尊,不得已而为之。”
徐长安猛抬头,怔怔地看着何夕良。
“良仁君,你不要以为你是圣尊就徇私舞弊,各家弟子死伤无数,今日他与越秋河必须死,否则躺在地上的亡灵他们何辜?”
“那我便退位让贤,以我双腿换他一条命,总该够了。”何夕良目光落在徐长安身上,他衣着与自己一般模样,俨然脱病成长。
“他即唤我一声哥哥,失职之错,皆由做哥哥的偿还。”
“哥哥......”徐长安回望何夕良热泪盈眶,潸然滑泪。
“圣尊!万万使不得!”三位真人齐刷刷跪一列,其中一位年长真人,胡须花白,怕是近日忧心甚重,老脸紧皱。
“想我琉璃剑宗位于众派之首,如今遭人算计,弟子不成弟子,倘若再失去圣尊,我派怕是从此名落孙山,一蹶不振,几百年的琉璃剑宗将毁誉一旦,圣尊于心何忍,切勿因小失大,中人圈套,请圣尊三思啊!”
“请圣尊三思!”
人生自古忠义难两全,何夕良既然说出口,就有人敢接,谁都想让自己门派拔高一筹,上前一步的弟子,露出笑意,滚在喉间的话语呼之欲出,随即被徐长安强势堵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