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你却满腔仇恨,不给他半点机会,刺了他一剑,你不知他是在与我重伤下受的你那一剑,因此他死在你面前,你无动于衷。你在仇恨里无心揽国,日渐疯魔,终落得被上神打入蛮荒沉睡。
蓝火王你素来冷漠高人一等,岂不知你亲手杀了唯一一个能与你碰触且珍惜你的人,八百年前是如此,在此时,你亦如此,可悲啊!从此漫漫长路,你将永坠黑暗与孤寂,哈哈哈哈!”
洛夜白看向花无谢的眼神,燃烧着熊熊烈火,他的双手箍紧了怀中人,齿间咯嘣溢出的都是恨意,眉间压着恨,又问:“我还有不明白之事,我苏醒在琉璃剑宗的长生台,当时风云变幻,你也在现场,你亦是想借越禅之手杀了我,可惜我没死,那道无竟之死就是你留的第二步棋,你在琉璃剑宗埋有人,是谁杀了道无竟?此时,道无竟又在哪?”
坐在半月上的花无谢支膝撑手,露出一丝温和:“道无竟他啊,他的命只能结束在本王手中。不过琉璃剑宗水晶棺椁里的道无竟是假的!此时,里面当是空的。”
“啊?岂有此理!”
何夕良猛然一窒!
“这怎么可能,我们亲眼目睹水晶棺椁里躺的就是圣尊。”
“目睹之人众多,你别信口雌黄!”
花无谢懒得理这些俗人,道:“那日之前他说闭关修炼,之后便被我杀了,你们所看到的道无竟基本都是林素变换的。林素一年换两次人皮,十多年了,她从中也悟得幻人之术。”
“林素?”
汇集的目光纷纷看向已经化成一滩诡异血水的林素,人人心惊肉跳。
“花无谢,你果真技高一筹,那你将我与越禅带入徐夫人的虚景中,恐怕不只是让他对云娘沈爹之事耿耿于怀,吞噬他的灵力,再让我将他轻松杀了,这么简单吧?”
“呵呵,”花无谢愉悦笑出声,俯视众首,“知本王者非蓝火王洛夜白莫属,你只知道徐夫人为救徐长安拼尽所有,却不知她的名字,她便是林素,也是寒山放过你们的蓉姑。
本王能重见天日,全靠徐氏家族,徐川被越禅意外打伤,他一心想改变他们徐氏体弱命数,发现是本王利用了他们家族,不自量力欲想杀本王,他失败后发了狂,你们在徐氏墓底见到那悬挂虚空的铁笼,曾经就是用来锁住他的。
他没有利用价值后,我便需要从新换人,林素是世间少有的刚强,所以选中她母子替本王效命,她也得偿所愿。
呵呵,你们进入虚景后,本王就变幻成越秋河,在剑宗里才能肆无忌惮地让徐长安放出数百家宝剑,与他们鏖战一场,放出魔剑,他手里也要沾点血,不是吗?”
洛夜白听到林素就是蓉姑时,方明白为何林素眼里充满了对越秋河的爱意,可是林素死了,洛夜白呼了一口气,又将越禅抱紧,道:“所以我们一现身,很快越禅便遭到这一群不用大脑做事的人围剿,世人皆欲杀,招招致命,无处遁形,你要的是他的命!”
这些真相道出,各派世家方醒悟被人算计利用,有人羞愧叹息,有人咬牙切齿,怒火中烧,从中发出不少兵刃铿锵之声。
又听洛夜白道:“你挟持何夕良威逼徐长安扮作何夕良,让徐长安在雨中与越秋河对持,他不是真的要追器宗司徒潇,醉翁之意不在酒,所有目地皆为来到剑冢。
因为这里不仅有一把上古传奇的噬魂紫剑,更封印了一把魔剑,你独自一人即便进来了也无用,魔剑被数百古剑封印压制,恐怕噬魂紫剑的存在也不免如此。要解除这些,势必要借助更多的力量——他们便是了。”
洛夜白下颚朝众人微扬,眼眸寒意不减,“那这些仇怨、魔剑与太乙金境又有何关联?”
“哈哈!”
花无谢笑得开怀,握住旋转的花枝,对洛夜白投以甚是欣赏的目光,“你与越禅是被人安排破坏我计划之人。”他面朝众人,“你们都想得到神器太乙金境不是吗?可是,谁又真正见过所说的神器了?
为了混淆视听,本王故意放出风声,说越秋河有神器,可并没说就是太乙金境,是你们自以为是罢了,如此一来,事态越混乱,越禅与蓝火王对太乙金境便无从下手,何况他两还有深仇大恨,本王计划就此铺开。想知道何为太乙金境?”
花无谢眼眸环顾天上地下,乃至周围,他轻蔑笑道:“所谓有一种陌生既是天天近在咫尺,却日日寻觅不得,无非如此。
太乙年间我们皆被束缚在太乙金境当中,这里不是幻境,是我们未来时空,有上神窥得天机,发现未来被本王掌控,生了嫉妒,利用太乙金境凝滞真实的时空,而在太乙金境里一切照常流转,这便是无生无死之缘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