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是去看明暖被墨时晏准备的礼物。

但是墨时晏却没能和明暖并肩走。

因为顾老太太此刻正抓着明暖的手。

两人走在前面，正嘀嘀咕咕。

“小暖。”

顾老太满脸忧愁，“网上的消息我看了。”

“虽然说网上很多东西都是捕风捉影的，但是那什么结婚契约……”

明暖没有要瞒着她老人家的意思。

直接就点头说：“那是真的。”

顾老太心口一窒。

越发觉得呼吸困难。

小暖之前一直没告诉她。

还说自己是因为喜欢墨时晏，才嫁过去的。

其实就是被那家人逼得走投无路了。

自己这个外婆和没用的舅舅，又远在国外，靠不上才忍着这样的屈辱……

还没等顾老太痛心疾首发散思维。

就听见旁边明暖幽幽叹了一口气。

“但是现在也没什么用了。”

“唉。”

她脸上是复杂的神情，“墨时晏说他不认这个合同。”

“那合同都被偷了，我又没有复印。”

“本来有那合同的话，我想抽身就能抽身。”

“也怪我自己蠢。”

“凡事不知道留一手。”

“当时光顾着乐呵了，觉得墨时晏人傻钱多，又给钱，又献身的，完事儿了还懂事的自己定了几年时间，好聚好散。”

“也怪我当时，沉迷美色，唉。”

明暖是真心实意的可惜。

旁边的顾老太嘴巴渐渐张大。

不是。

好像有哪里不对？

“您没看合同里的内容吗？”明暖看了一眼自家外婆，耸肩说，“您去看看就知道。”

“我包赚的。”

顾老太：“……”

“果然，人就是不能太贪心，看看现在，人家反悔了吧。”

顾老太：“……”

她神色难明，扭头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身后跟着的墨时晏。

这时这一眼倒是没有刚才的凌厉和不满了。

墨时晏皱起眉头。

怎么觉得，老太太看他的眼神里，有点同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