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来只有他听着那些女人苦苦哀求的份儿。
当自己被一拳一拳的打断身上的骨头时。
他才终于能理解一点那些曾经在他手下苦苦哀求的‘货物’感受。
“别,别打了,求求你。”
秘书鼻青脸肿,嘴里含着浓郁的血腥味儿不住的求饶。
眼泪鼻涕已经糊了他满脸。
明暖有些嫌弃,用脚将他试图伸过来的手给拨开了。
“我还以为你干这行的,骨头能再硬点呢。”
明暖有些兴致缺缺,“软骨头,真没用。”
比起那些被折磨的女人,他的意志力可谓是薄弱的不成样子。
秘书一边哭一边惨叫,“你想知道什么,我都,我都告诉你。”
养尊处优这么多年。
早就忘记了吃苦头是什么滋味儿。
王樱三人也忍不住撇撇嘴,早知道这玩意儿骨头这么软。
在明暖过来之前,她们就该再狠狠踹他几脚!
都不够解气的。
裴正砚和乔言同样冷笑了一声。
明暖让人拿出一份纸笔,丢给他。
“写吧。”
“这么多年,你们到底是从哪里拐到这么多的女孩,又是通过什么渠道把她们送出去的。”
“包括你们一起做这种肮脏事情的周期。”
“那老东西除了你们,还找了谁。”
“他手底下的暗线多少人,分别散布在哪里。”
“全部都写出来吧。”
“当然你也可以在里面写写假的,反正我能查出来。”
“但,只要有一个字是假的,下场你知道的。”
明暖笑的温和。
他却被她的视线盯的浑身发抖。
“好好,我,我写,我不会骗你的。”
他被踩过的手颤抖着拿起纸笔。
可当他要落笔的时候,却小心翼翼的顶着一脸的鼻涕眼泪看着明暖说:“我写了这个,您就会放过我吗?”
明暖简直就要笑了。
果然。
好日子过多了是会腐蚀头脑的。
就像上辈子的她,被妈妈养在象牙塔里,单纯的像个傻子。
明暖垂下眼眸。
她笑起来的时候,特别具有欺骗性。
看着就特别纯良,要不是了解她的人,很容易被她这副皮相给骗了。
就连墨时晏,一开始也觉得明暖是个咋咋呼呼的傻白甜。
每次明暖和别人起争执,他都脑补明暖是被别人欺负了。
所以当明暖露出这样的神色时。
哪怕场景不合适,身上的骨头也还是很痛。
可他依然避无可避的觉得放松了一些。
“你放心。”
“我要是真是那么伟光正的人,我就上报了对不对?不会在这里亲自抓你们了。”
秘书咽了一口口水。
是的。
他也是因为看见今天过来的只有明暖自己的人。
所以才生出一点希望。
“我们这样的人,这么费尽心机,还能是为的什么呢?不都是为了求财吗你说是不是?”
明暖声音温和,“我只是想吃掉那老畜生的钱。”
“还有扩大自己的财线罢了。”
“拿到那些人的把柄,不就能让他们为我办事了吗?”
“放心,我只求财,不害人的。”
黑色的礼服更衬得她肤色白洁,像一朵不会说谎的白兰花。
秘书不怕她求财。
就怕她不求财,一门心思地想把他们一网打尽送进去。
见明暖真的是为了求财,一颗心总算安定了一点。
颤颤巍巍的开始在纸上写那些合作方的人名。
而另一边。
早就已经在晚会现场等的急不可耐的林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