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想联合西蛮,覆灭竺古?”
康平帝问。
裴瑾:……
舒姣:……
带不动啊带不动,该胆大的时候你前怕虎后怕狼,该胆小的时候你又比谁都莽。
你不输谁输?
“父皇。”
裴瑾的喊声都有气无力的,“此事万万不可。竺古并非蕞尔小邦,竺古国君将领也并非软弱好欺之徒,加上正值竺古兵强马壮之际。”
“元真和西蛮,想灭竺古一国,实难成功。”
他们信国坐山观虎斗不好吗?
何必要掺和进去!
到时候捡不到便宜,还折兵损将,实力大减,反倒又被元真和西蛮这俩豺狼盯上,成为猎物,可就麻烦了。
“不过~”
舒姣又接上话,“我们可以派使臣去往西蛮,承诺让他们借道项城去打竺古。”
康平帝皱眉,“可万一西蛮打完竺古,顺道强占项城……”
舒姣:“所以我们得先去一趟大圩。”
“对。”
裴瑾赞同。
大圩就在项城之外,离项城其实也就一条河。
大圩这个国家,地盘小,不强。
但只要信国和大圩守望相助,呈夹击之势,西蛮就不敢强占项城,只能是“借道”行动。
在这一问题上,舒姣和裴瑾脑回路是对上的。
当然,康平帝很快也反应过来,“太子,你觉得哪位大臣出使更合适?”
裴瑾开始思索——
谁更适合干这活儿?
从鸿胪寺抓俩倒霉蛋儿?
“皇上。”
舒姣撩起裙摆,就地一跪,沉声请命,“臣愿往。”
喊你皇上,咱俩就不再是舅甥关系,是君臣关系。
我自称“臣”,是希望你不要把我当小孩子看,我说的是朝政正事,不容玩笑。
看着眼前青涩少女脸上前所未有的认真之色,本来想笑的康平帝,脸上的玩笑之色一点一点的消失。
半晌,康平帝深吸口气,“你才多大?”
“自古英雄不以年岁论本事。前有十二拜相者、十一中举者、九岁才名天下扬者,我十三,为何不可做使臣?”
舒姣底气十足,“方才,竺古使臣咄咄相逼,鸿胪寺各位官吏的反应,您也是看在眼里的。”
敢抢她高光时刻,先上一波眼药!
“他们如何比得上臣?”
再拉踩一波。
“更何况,臣是皇亲。此事事关重大,时机又稍纵即逝,必要时刻,臣能擅作主张,他们敢吗?”
再再拉踩一波。
康平帝:……
要说聪明,确实,从今日之事,看得出端阳脑子是挺好使的。
但他不放心啊!
只是再一看舒姣那一脸的倔强,康平帝拒绝的话梗在脖子里,只能频频给裴瑾使眼色。
裴瑾:……
我是太子,不是给你背锅的。
但裴瑾还是连忙扶起舒姣,轻叹一声,“表妹,你身子弱,此一去长途跋涉,危机重重,让我们和姑母如何能放心?”
“更何况,你眼下是姑母和威国公府唯一的血脉了。这一旦有个万一,我们怎么跟姑母交代,又怎么对得起为信国战死的威国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