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眼前这颜红珠,为何一直留着,没被灭口。和川上人也给出了答案:
“这名奸细,是叫秦朱,对吧?”他扫了一眼赵玥儿,接着说道:“她或许是认为这个计划非常完美,自己暴露的可能性不大。故而留着颜师侄,以便继续冒充。”
“嗯,”一旁的承吉上人点点头,脸露忧色:“这女子不知是用了何种器具,竟可窃取法印。如此一来,随随便便一个人就可以冒充弟子,咱们宗门岂不相当于门户大开?这事,老夫认为比那木灵珠的丢失更应值得重视,需上报宗门。”
“此事处理起来也不是难事,”赵北卿插言道:“宗门只需规定,遇到核实身份的场合,必须现场打出法印,不得提前预备。”
这正是此次崀山之行宗门的一大漏洞,或者说,宗门其他事务也是如此。在例行审核自家弟子资质时,经常是派出些杂役弟子,草草登记核对了事。这其中可做手脚的地方太多。
倒是散修,是在现场一一核验。这或许就是那秦朱,没有选择散修进行冒充的原因。
“言之有理。”承吉、观陶等人皆是连连点头。
莫家的无邺上人,修为和地位皆是最低,在这场合基本上一言不发。
“师弟下一步做何打算?”承吉上人接着问道。
和川上人显然已成竹在胸,当即发布命令:
“第一,立即封锁整个崀山。任何人出入,都必须严格检查,要求当场打出法印,进行核对。”
崀山方圆千里,那秦朱不过筑基修为,就算是驭使飞舟,这短短一个多时辰,也决不可能跑的出去。
当然,还有传送阵,紧接着便听和川说道:
“第二,崀山周边三郡的传送阵,暂时关闭,排查从酉时到戌时所有乘坐之人的身份。”
“本宫主目前想到的,就这两点,诸位道友可还有什么建议?”
“老夫这里有个疑问……”承吉上人在五人中年龄最长,只见他望向那张师姐,问道:“你今日察看蓝彩芳储物袋时,可否注意到浓郁的木系灵气?”
“没有。”张师姐回忆片刻,肯定的摇摇头。
“这就说不通了。如此宝物,不可能不泄露木灵之气,除非是有什么可以遮蔽气息的器具。”承吉上人沉吟道:
“那你有没有留意到什么大件的法器,至少塞得下一个鸽子蛋大小的宝珠?”
“鸽子蛋大小?宝珠!”张师姐眼睛一亮,大声道:“大件法器没有,不过,倒是发现她有一枚珠子,正有鸽子蛋大小。”
说完,张师姐便将那剑鞘上的珠子描绘了一番。
“承吉师伯,”这次插话的,正是赵玥儿:“我第一次见到那假冒的颜红珠时,她正佩戴着此剑,上面就有这珠子。”
“珠子?”五名上人面面相觑,承吉上人问道:“诸位师弟,可曾听说过什么遮掩气息的珠子?”
几名师弟都是纷纷摇头。
和川上人答道:“若真是这珠子,也不好搜查。修士的储物袋,涉及隐私,若是强行搜查,恐引起激烈反抗,平生事端。”
众人沉默,承吉上人叹道:“只能等真人前来,主持这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