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智暂时退化到幼年的他, 没有那么多复杂的心思, 也不懂什么是害臊,天真单纯, 想说什么就说什么, 一切遵从本能。
叶宣城闻言垂眸,莫名从知白的这句话中感受到了一种漫长又无望的难过情绪, 他下意识稍稍收紧手臂,顺着他的话调侃道, “有多想?”
“每天都在想。”知白说着说着,声音小了下去,带着委屈,“但星星碎了,我找不到你……”
叶宣城瞳孔遽然一缩,他低头去看知白。
知白眼眶还是红红的,睫羽上挂着水珠,小声又重复了一遍,“星星碎了,找不到你……”
叶宣城伸手拨了一下知白额头湿润的头发,露出那双湿漉漉的红眼睛,看着他,片刻后,问道:“你为什么叫知白?”
三岁的孩子,几乎是问什么答什么,知白似乎很骄傲给自己取的名字,一根触手缠在叶宣城的手腕上轻轻蹭了蹭,“守着你呀。”
叶宣城垂眸看着知白,拨弄头发的手指无意识摩挲着他的耳朵,突然低低的笑了声。
知白听到他的笑声,也跟着笑,眉眼弯弯,像个小傻子。
叶宣城将知白放在床上,放的时候很小心的确认没有露出什么,又扯过被子盖在他身上,轻轻拍了拍他的脑袋,“乖乖躺在被子里,我去给你拿衣服,好吗?”
知白乖巧的点点头。
去拿衣服的时候,路过浴室,叶宣城关上浴室门时,眸色又深了一层。
浴室里还残留着淡淡的龙舌兰酒香味,像一张看不见的细密网,将他牢牢束缚在里面。
叶宣城面无表情的走到衣帽间,余光在掠过穿衣镜时顿住,犹豫了下,他抬手按住胸口。
心跳如擂鼓。
镜面中,少年捂着胸口,低垂着头,他的耳廓和脖颈都是红的,喉结缓慢的滚了下,声音低哑,“艹……”
……他要压不住易感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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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早上6点。
叶宣城是被断川的敲门声吵醒的,他瞥了眼空荡荡的床,这才揉着脖颈从沙发上坐起来。不等叶宣城去开门,断川就自己用异能撬开门锁走了进来,他穿着得体的西装,一看叶宣城这幅刚睡醒的模样,急道:“宣哥!都六点了!你怎么还没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