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晓澜看着手中的银票,喃喃说道:“公子可否把这张银票借给我?”
苏时饶有兴致的看着她,问道:“你准备拿这张银票做什么?”
陈晓澜轻声说道:“光凭我们父女一天根本熬制不了多少乌梅汤,所以我想拿这张银票动员四清街的街坊邻居一起熬制乌梅汤贩卖。”
苏时想了想,问道:“有没有算过这一百两可以请多少人?每天又能熬制多少碗乌梅汤?”
陈晓澜默默在心中计算了一下,说道:“大约可以动员四五十户人家熬制乌梅汤,每天可以熬制八千到一万碗。”
苏时微笑道:“那你有没有想过,即使每天能熬制一万碗乌梅汤,又能卖出去多少?这乌梅汤可不是你的独家秘方。”
陈晓澜不是没有考虑这个问题,只不过她想不到其他办法了。
她咬着牙说道:“公子请放心,我就算去求也要……”
还未等陈晓澜说完,苏时已经打断了她,道:“如果没有这场赌局,其实你的想法很好,我原本也计划这样做。只不过现在赌局已定,那就要改变一下策略。”
“改变策略?”陈晓澜听不懂。
“对。”苏时点点头,嘴角露出神秘的微笑,说道:“因为只有这样,白江川才会付出让他痛得无法呼吸的代价。”
陈晓澜迟疑的看着苏时:“难道公子早有计划?”
“是。”苏时承认道:“其实原本我真的只想挣一点零花钱,只不过白江川要赶着为我送钱,我也只有勉为其难收下。”
看着苏时胸有成竹的样子,陈晓澜的心才逐渐安定了下来。
站在一旁的陈昂心中却充满了愤怒,因为他刚看完赌约。
如果没有赌约的限制,他至少可以想到两三种方法赢下赌局。
但现在他所能想到的取巧的方法全部被限制了,所以在他看来这场赌局苏时根本不可能赢,也就意味着陈晓澜最终还是逃不过悲惨的命运。
想到这里,陈昂忍不住紧握双拳,目光凶狠的看着苏时。
苏时看着陈昂狰狞的面目,忍不住皱起了眉头:“为什么这样看着我?”
陈昂指着苏时,怒喝道:“沈公子,你为何要把我女儿晓澜推入火坑?”
“推入火坑?”苏时更加不解。
这时陈昂大声叫道:“你以我女儿为赌注,去赌这场根本胜不了赌局,不是把我女儿往火坑推是什么?”
说到这里,他忍不住老泪纵横:“沈公子,你身份高贵,能不能放过我女儿?我在这里给你磕头了。”
说完,他顺势就要跪下去,这时陈晓澜着急的说道:“父亲,你别这样,我对沈公子有信心,而且这本是我自愿的。”
陈昂哪会听她的话,还要再次哀求,陈晓澜无奈之下只得大声说道:“沈公子为了这场赌局,赌上了自己的一只手和一只眼睛。”
陈昂整个人突然变得僵硬起来,他目瞪口呆的看着苏时,仿佛看着一个疯子。
就在陈昂处于极度震惊之中时,陈晓澜忍不住问道:“那公子需要我们做什么?”
苏时淡淡说道:“所以你们现在要做的事就是先搬到一个好一点的地方,然后买几套新的衣服,再好好的休息一天。”
“然后呢?”
苏时笑了笑,说道:“先上马车,后续怎么做上了马车我再交代给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