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的契约东源质库应该也有一份。”
“然后呢?”
秦楠缓缓说道:“千秋质库放款的期限远远长过东源质库,如果这七个人拿着钱跑了,千秋质库和东源质库谁先会得到这些产业?”
周瑾立即花容失色,而苏时眉头紧皱,也陷入沉思之中。
过了许久,苏时才摸着鼻子说道:“即使东源质库先得到这些产业,但一年期后,我们也可以拿着这张契约打官司,既然两张契约都是真的……”
他忍不住看向周瑾:“那衙门会怎么判?”
这种事情周瑾闻所未闻,她犹豫许久才说道:“我不知道,但很大可能按照借贷的多少把抵押的产业分配给两家。”
秦楠叹道:“如果是这样判,那么千秋质库只怕连一个铜板都拿不到。”
周瑾和苏时都是聪明,自然明白秦楠的意思。
既然那七人都是东源质库的人,他们随时都可以和东源质库签字画押签订契约。
这七人抵押的产业价值一百五十万,他们完全可以和东源质签订一百五十万的借贷契约,这样一来,千秋质库的确一个铜板都拿不到。
周瑾的脸色变得极为难看,因为她已经看出这是一个根本破不了的局。
如果把钱放出去那就是看着银子化成水,如果不放,那千秋质库以后也别想再做质押的生意了。
因为他们根本不知道那些契约是东源质库布下的局。
这时苏时反而很平静,他喃喃自语道:“东源质库真的会采取这么幼稚的手法?”
所有人都吃惊的看着他,因为在他们看来这手法简直是天衣无缝,无法破解,而苏时居然说它很幼稚。
秦楠忍不住问道:“难道你有破解之法?”
苏时点了点头,微笑道:“如果东源质库真的使用这种手法,那破解之道就非常简单。”
周瑾追问道:“怎么破解?”
“破解之法就是与东源质库斗快,所以我们可以在抵押契约上加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
苏时说道:“就是抵押人在抵押之时,所有抵押物都必须暂时变更到千秋质库名下,抵押人还清所借本金及利金后,再变更到抵押人名下。”
听到苏时的破解之法,所有人的眼睛都一亮,卢天和常升忍不住拍手叫绝,感叹不已。
卢天更是赞叹道:“苏公子此法妙不可言。即使之后东源质库拿出同样的契约,那些产业也必须先弥补千秋质库的损失,自然会让东源质库无功而返。”
周瑾此时也喜笑颜开,她笑道:“而且还可以一箭双雕,既然出现了两张一模一样的契约,那问题一定出在理约司,父皇也可顺理成章查理约司了。”
但苏时却没有他们那么高兴,因为他始终认为这件事并没有那么简单。